喘不上气。
迷蒙中祁闲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触他脸颊,却睁不开沉重的眼皮,也难以分辨那究竟是什么。
直到闹铃响起,祁闲才从昏睡的泥沼中被艰难唤醒,他只是动弹了一下,五感重新和外界链接的瞬间,就意识到了情况。
他发烧了。
祁闲哀嚎一声,他到底犯了什么天条,坏事一堆堆的来。
肯定是昨晚睡前忘关窗户,吹了一晚上风冻的。
祁闲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窗边,一愣。
窗户好端端关着,玻璃把初春寒凉的风雨全都阻隔在外。
可他明明记得昨晚没关啊,他前半夜还迷迷糊糊觉得有冷风吹呢。
难道是睡得记忆错乱了?
祁闲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努力回忆着。
视线收回,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杯水,旁边还有一板药。
药?!?!?!
祁闲吓得当场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有人昨晚来过他房间!
不光给他关上了窗户,还贴心倒了一杯水!
他明明反锁了门的!
而且这个药……祁闲拿起来一看,退烧的。
所以,睡梦中他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也不是错觉?
昨晚真的有人溜进了别墅里,一直待到后半夜,还解开了反锁的门,进了他的卧室。
完了完了,这屋里有脏东西!
祁闲赶紧给陈放打电话。
陈放很快接通,声音里流露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祁少,您已经准备好了?我马上派人去接——”
祁闲:“陈放!家里闹鬼了!”
陈放:“…………”
陈放反应了两秒钟:“您说什么?”
“家里有鬼!”祁闲裹紧被子,蜷缩在床角,“昨晚我就听见有怪动静,去客厅看也没找到人,结果早上我发烧了,一看桌子上竟然放了水和药!而且还有东西在我睡觉的时候摸我的脸!”
陈放当机立断:“家里有监控,我这就让人去查,您可以先穿好衣服,咱这就去葬礼,也省的您自己在家里害怕。”
祁闲:“好好,我这就准备下楼。”
祁闲挂了电话,再次看向桌子。
半分钟后,他磨磨蹭蹭地挪到桌边,把药抠出来,吃了。
甭管到底是阿飘还是变态,退烧药都准备好了,不吃白不吃。
他待会儿还得参加葬礼呢,至少得控制一下病情。
陈放派的司机准时来接,前去墓园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雨。
祁闲昏昏沉沉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脑子里想着即将到来的葬礼,还有沈家人们。
对了,司机也是集团的人,说不定会知道些内部消息。
祁闲睁开眼,正猝不及防撞上司机的视线,他正在从后视镜里看祁闲。
被抓了个正着,司机立刻看向正前方,速度快到摆明了在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