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闲反击不成,有些恼怒。
可恶,他为什么能反应这么快啊!难道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
一击不成,祁闲换成手肘直捣黄龙。
他头部受过损伤,经常思维缓慢,但挺会打架的,从前祁珩和他对打,都只有输的份。
“来真的啊?”宁海尘赶忙侧身,躲过祁闲的肘击,又迅速向后一躲,祁闲的脚狠狠跺在了方才他的鞋面所在。
跑的好快!
祁闲决定调整回击方案。
少年双手抬起,捧住宁海尘的脸,掌心贴上面颊,明显感觉到男人有片刻怔忪。
好机会!
祁闲心中冷哼一声,踮起脚,准备用自己的脑壳,重击宁海尘的额头——
宁海尘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甚至带了几分笑意,把嘴凑上前。
于是,祁闲的脑袋狠狠撞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准确来说,是先软后硬。
软的嘴唇,硬的牙齿。
“嘭”的一声闷响,宁海尘捂着嘴,踉跄地后退两步,快要疼晕过去了。
祁闲捂着脑壳,也痛的眼中泛起泪花:“你……你有病啊?!”
回答他的,是宁海尘从鼻腔中闷出的几声痛苦呻吟。
祁闲赶忙伸手阻止他开口:“等等先别说话,我怕你一口血吐出来。”
他扭身跑出更衣室,在化妆台上拿了几张纸巾,捂在宁海尘唇间。
宁海尘松开捂着嘴的手,祁闲观察着纸巾,还好还好,没透出血色。
“你说说你,非得闹我,现在老实了吧?”祁闲叹气。
他俩在狭窄的更衣室里你来我往,都快把门帘扯下来了,幸好这边人少,否则第二天小演员和投资方在后台大打出手的新闻就得占据花边八卦的板块。
“你好歹手下留情,真要把我往死里打啊?”宁海尘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拿开纸巾,又用手背碰了碰唇,确定并未血流成河。
“谁叫你欺负我。”祁闲自知理亏,小声嘟囔。
他有些心虚,这次专门用假身份来深达影业,是要调查沈柏霆遇害的真相。
既然宁海尘是和深达影业关系颇深的资方,肯定知道很多内部,他本可以趁此机会,从宁海尘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但他把宁海尘打了。
他现在安抚对方情绪,还有用吗?
应该有的……吧?
“伤的重吗?我看看。”祁闲硬着头皮伸出和平的橄榄枝。
宁海尘倒也俯下身,让他仔细观察伤处。
表面瞅着倒还好,祁闲伸出手,食指拖住宁海尘下巴,拇指指腹轻按在唇瓣,想要去看内侧被牙齿磕到的地方。
宁海尘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