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斗篷人直直盯了他几秒,突然以一种歌剧般的咏叹调道:“风不再吹拂,因为不愿长发遮掩您的面容;夜莺也停止歌唱,因为您忧郁的双眸让它心醉;而那在夜间生长的花儿,羞涩地合拢了脸庞……”
“???”
兰堂迷惑。
“抱歉,一时情难自禁。”
斗篷人仿佛无事发生,微笑着递给他纸和笔,从斗篷里伸出的手腕缠绕着缀着水晶的银链,指甲抹着幽兰的色彩,嗓音悠扬,“客人,请将您的所求写在凭依上。”
“……”
兰堂迟疑着动笔,又按照斗篷人的描述将纸团起在蜡烛的火焰上焚烧,就见斗篷人嘴唇抿紧,藏在阴影中的脸庞神色隐隐肃穆,很小声的呢喃着什么,太快了,兰堂只能凭借口型和听到的一星半点,拼出“黑色的天火”——
?!
是异能吗?
“神已知晓您的求恳。”
不知过了多久,斗篷人微笑着递出三个纸团,“在您完成其一,完成虔诚的祈祷后,便可再次前来,聆听神谕。”
……
一刻钟后。
兰堂缓缓起身离开。
刚才他们展开的,是一段即使警方逐字逐句地听也找不到破绽的神秘学对话,还时而穿插着对他的赞美,兰堂起身的时候,颇有一种用脑过度的感觉,直到走出酒吧,绕出错综复杂的小巷来到大街上,才轻轻舒了口气。
兰堂打了个寒颤。
似乎是回想起被烧灼的记忆的缘故,他更怕冷了。
小隔间的门打开,太宰治从里面走了出来,眉梢眼角都带着奇异的笑意:
“‘您既被孕育得如此美丽,烦恼就不该成为您的困扰’,清和,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套?”
“人设是这样。”
神代清和放下帽子,露出幽蓝的眼影和水晶额坠,开始拆身上的首饰。
太宰治蹲在他面前,在他拆到脚踝上的银链时,感叹:“准备好充分啊……”
“做戏做全套。”
神代清和露出过来人的表情,“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呢。”
比如突然被掳走当黑手党少主之类的。
太宰治坐在皮沙发,和小伙伴对答案,“清和你刚才扮演的是一个异能者?”
“对。”
“异能类似‘等价交换’?”
“没错。”
神代清和的逻辑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