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含章展开笑容,爽朗的挥手道:「我就不留你了,快回去吧,免得你父亲担忧。」
刘欢乐没想到赵含章会放刘乂离开,她能和
谈,不就是因为刘乂在手上吗?
现在放刘乂离开,就不怕他们撕毁还未正式签订的和约,又跟她打起来吗?
还是说,现在赵含章已经不怕他们进攻了?
刘欢乐一瞬间想了许多,但动作一点也不慢,赵含章话音才落,他立即拉着刘乂一起行礼告辞,说走就走。
一上马刘欢乐就催促队伍疾行,一行人狂奔不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面,生怕赵含章反悔派兵攻击他们。
但一回头,刘欢乐就对上赵含章笑吟吟,越来越模糊的脸,他心中不安,越发不敢停留,一鼓作气跑了八十里,马都急躁的鼻子喷气了,直到看到平阳城城门,速度才缓下来。
刘欢乐还在思考赵含章背地里有什么计谋,一回到皇宫就拿着和谈书去见皇帝,郑重道:「陛下不如出兵试探一二。」
刘渊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跟着来见皇帝的刘乂立即反对,「不行,太傅,我们明明都和赵刺史说好了要签和约,怎能反悔出兵呢?」
刘欢乐心梗的感觉又上来了,「七皇子,这是国事,不得以私情度之。」
刘乂义正严词,「正因为是国事才不可如此儿戏,已经答应了的事怎能言而无信?传出去,岂不是我匈奴无信吗?」
刘渊眯了眯眼,问道:「你和赵含章有什么私情?」
刘乂脸一红,生怕父亲误会他们纯洁的友谊,连忙道:「父亲,我们是友情。」
刘渊呼吸粗重了些,问道:「我们两国敌对,互为对手,你又被她扣留威胁,怎生的友情?」
刘乂一呆,问道:「我何时被她扣留威胁了?」
一旁的刘欢乐也不由眯了眼,问道:「一直没问七皇子,您是怎么到的赵家军大营,这几日又是怎么过的?」
刘乂一点也不隐瞒,将自己阻止赵含章夜袭,消解双方战事的事细细说来,表示他这点功劳不算什么,最关键是,既然已经和赵含章和谈,不如就此休战,双方签订和约,从此和睦相处。
刘欢乐忍不住愤怒道:「七皇子,你知道陛下的志向吗?我们汉国要的是一统天下,赵含章就挡在我们南下的道路上,怎么可能与她和睦相处?」
「就算是要打,也不是现在!」刘乂虽然天真,却不蠢笨,他当然知道他们和赵含章终有一战,但战争也可以有很多种形式,他一脸严肃地道:「父亲,太傅议定的和约是两年内不对晋阳出兵,也不进攻赵含章,两年的时间并不长,我们不如趁此机会让百姓休养生息,大力发展经济,积存钱粮,训练士兵。」
刘渊目光幽沉的盯着他问,「到时候你和赵含章就没有友情了?」
「还是有的,但家国为要,」刘乂一脸严肃道:「到时候我会去劝她投效父皇,弃暗投明。」
刘渊面无表情地问:「她要是不愿呢?」
刘乂道:「那我们便只能战场上见了,到时候生死各凭本事。」
刘渊这才露出笑容,和刘欢乐道:「朕又得一麒麟。」
刘欢乐也呼出一口气,只是表情还不太好,他坚持道:「陛下,和谈未定,我们是可以出兵的。」
就是和谈定了,他们撕毁就撕毁了,赵含章能拿他们怎么样?
郁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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