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珑愤愤甩袖,转身就走,王玉涡受了重伤走不快,此时再追上去还来得及。
谢傅见陈玲珑不想与他纠缠,朝王玉涡逃离的方向疾行,很快也想到这一点,大弟妹受了伤跑不快,为了保险,我还需将二弟妹再拖上一段时间。
似刚才那般将她抱住,难免有故意占她便宜的嫌疑,也实在忒无赖,有损伯伯这一光辉形象。
脑海灵光一现,骤然倒地哀嚎起来。
陈玲珑闻言一讶,转身回头,看见谢傅倒在地上哀嚎疼叫,人似十分痛苦。
伯伯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正直善良,后来她发现伯伯其实也会狡猾耍诈,料定对方是在骗她,还是追杀王玉涡要紧。
谢傅见陈玲珑竟狠心扭头就走,大声疼叫一声,这一声立即把陈玲珑叫停下脚步来。
陈玲珑望着前方,不想错过这个追杀王玉涡的机会,可谢傅的疼叫声一直在心中萦绕不散。
最终还是气冲冲的走了回来,剑指谢傅喉眼:“你最好有事,若是骗我,我就一剑刺死你。”
谢傅知这二弟妹心性,眼里容不下沙子,他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傻乎乎,只有真挚坦诚的谢傅。
对付女人,只有真挚坦诚,那只会整天烦恼不断,折磨不断,前一刻羽化真仙宵魂登天,下一刻就元神寂灭永世不得超生。
当下暗中运气,弄伤自己经脉,当着陈玲珑的面呕出一大口鲜血来,男人对自己不够狠,又怎么降伏住女人。
陈玲珑大吃一惊,立即弃剑蹲了下来,将谢傅给搀扶住,关切之情流露于表:“伯伯,你怎么啦?”
“我……我……”谢傅说着又呕出一口鲜血来,却是仗着自己有生脉,对自己太狠了。
陈玲珑洁白胸襟被谢傅鲜血染红,却忙用洁白衣袖拭着谢傅嘴上的血:“好了,伯伯,我知道了。”
谢傅喘气说道:“我秘篆发作了。”
陈玲珑手搭在谢傅手腕,真气自炁穴而入,当察觉到谢傅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妙,脸色一边:“我现在该怎么救你。”
谢傅一笑:“救什么,死不了就好,这样也好,我无能为力,就能独善其身,省的去管那么多闲事,别人打打杀杀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为这些事烦恼。”
陈玲珑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与王玉涡的事,轻轻应道:“伯伯,因为你太过于仁慈善达了。”
谢傅问:“这样不好吗?”
陈玲珑一笑:“怎能不好,不过物极必反,有时也该狠心一点。”
谢傅大手一挥:“没办法,改不了,我就是这样的人,烦恼就烦恼吧,这天底下谁没烦恼,普通老百姓还每天为生机发愁烦恼,我就把这当做是我的生计吧。”
陈玲珑感觉到他一肚子怨气,柔声说道:“好啦,伯伯。”
谢傅见她脸色缓和,轻声唤了一声:“玲珑。”
他经常叫自己二弟妹,第一次叫自己名字,陈玲珑只感亲切没有突兀:“伯伯,你说。”
“你与大弟妹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玲珑抿着唇不说话,既不想答应,又不想谢傅失望。
谢傅沉声:“我先说好了,我绝对不是被她美色所惑,我与她更是清白。”
陈玲珑轻轻嗯的一声。
谢傅继续:“我家娘子仙庭,鹤情,比大弟妹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者说了我还有很多……”
虽然谢傅及时扼住,陈玲珑还是能听出他有很多红颜知己,正如王玉涡所说,像伯伯这样的男人,又有多少女子能不动心。
“天下第一美人司马韵雪,我见过,不是没有被她迷倒。”
陈玲珑接话:“那是你未来岳母!”
谢傅立即换个人说:“那北州冠绝李徽容,我也见过,同样没有被她迷倒。”
陈玲珑喜欢跟谢傅说话,特别是他滔滔不绝,一腔才华的样子,不由接话:“李徽容一身雄气,没有半点女子温柔。”
“你怎么老拆台啊。”
陈玲珑不禁咯的一笑。
谢傅见状心中暗忖,会笑就好,最怕你冰着个脸,眼里全是杀气的样子,嘴上娓娓说道:“那晚我本来要杀她的,她抚琴一曲相赠,报答情义,我就下不了手。”
再次提起王玉涡,陈玲珑忍不住变脸,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