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阮桃说的坚定。
今天虽然她没害了自己,可算计死了侯冠荣,她心里指不定怎么得意,更加鼓舞了她的士气,她肯定会一鼓作气再做些其他事情的。
比如,五皇子的嘴,她还没堵上呢。
翌日,杜秀英来了一趟侯府,她是从国公府过来的,一见到阮桃就激动的说:“这次完了,丞相府的人找上门算账了,还把侯冠荣的尸体接了回去,离开的时候还放狠话说,要去弹劾三爷宠妾灭妻,害死了侯冠荣。”
这个结果也在阮桃的意料之中。
侯冠荣是侯丞相的幼女,自然会偏疼几分,现在女儿惨死在国公府,他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没用的,侯冠荣是自戕,就算侯丞相告到了御前,皇上顶多斥责几句,并不会太过惩罚章谦玉的。
阮桃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侯冠荣尸体的事。
“侯丞相把侯冠荣遗体要回去的时候,三爷和父亲同意了?”
“刚开始自是不肯同意,人是死在国公府的,且两人没有和离,若是身后事被娘家人操办,那国公府还有什么颜面,后来侯丞相寻死觅活了一番,还说要死在国公府和女儿做伴,父亲和三爷怕事情闹大了,这才同意的。”
阮桃脸色不禁凝重,没好气的说:“真服了,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们都能答应,若侯冠荣的身后事被娘家人操办,那国公府的百年名誉就彻底毁于一旦了。”
“可不是。”杜秀英面色也很凝重,“顾头不顾尾,三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也不是个糊涂人啊。”
是啊,章谦玉不是个糊涂人,不然他的仕途不会这么顺畅。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了他什么。
想到这里,阮桃紧张的问杜秀英,“这两日你都在府上,可知道李清竹有什么动静?”
杜秀英露出烦躁的表情,“府里上下鸡飞狗跳,谁还顾得上她一个姨娘啊,应该是在明月斋躲着搞笑吧,想着侯冠荣人没了,自己就能翻身做主了,可她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也配!”
说到身份,杜秀英悄悄打量了阮桃一眼,见她并无太大反应,稍稍松了口气。
又想起昨日侯冠荣临死前说的那番话,杜秀英试探的问道:“侯冠荣说,三爷。。。。。心里的人是你,是不是真的?”
阮桃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她是个疯子,是个女人她都有敌意,这种话你也跟着当真。”
杜秀英:“。。。。。。”
她还真当真了,不然的话,昨日的事情也不会闹的那么大。
不过这毕竟是丑闻,阮桃不想说,她自然会帮她遮挡。
况且这种事在国公府并不稀奇,前有四少夫人赵昭雨痴恋章时昀,后有三爷暗恋阮桃,很合理,谁让他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招人。
没待多久,杜秀英就匆忙告辞了,说国公府还得指着她主事呢。
阮桃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连连叹气。
偌大的国公府,如今开始从内里腐败了,这才多久啊,死的死,逃的逃,疯的疯,残的残。。。。。。
后宅的阴私算计到这种地步,说到底,都是男人的锅,成家却不管家,娶妻形同虚设,怎么可能不乱。
原书中的国公府也是这样的,表面上风光无限,可后宅的隐私不计其数。
快天黑的时候章时昀才下朝回来,脸色铁青,像是被谁气的。
见状,阮桃急忙迎上去,“这是怎么了?”
章时昀沉声说道:“老三当着皇上的面,告了侯丞相,说他教女无方,还说侯冠荣在国公府兴风作浪,挟势弄权,祸害人命,侯丞相被气的当场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