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踩着二叔脑袋的脚,向后退了几步,笑着摇了摇头。
“你怕你和冬青的丑事传出去,怕留着那个女人会败坏你的名声,你怕你儿子燕涛会因为这个,拿不到侯爵之位……”
“所以,你把冬青给处理了是吗?”
“啧啧啧!看你这心狠的呀!自已怎么能把自已给玩绝户了呢?”
“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能作死,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作死小能手,前仆后继,一个比一个着急!”
“哈哈哈哈!”
燕然说到这里,忽然放声大笑了出来!
随即他就看到佝偻在地上的二叔,猛地又喷出了一口老血!
眼看着这老家伙不住抽搐,一手六一手七的手势,燕然就知道不是颅内出血,就是脑血管栓塞。
这个心狠手辣的二叔,现在就剩下小半条命了。
他不知道现在的二叔燕峦,是如何的悲伤狂怒!
没人能体会到燕峦此时的感觉,只有大棒子真正打到自已头上的时候,他才知道疼!
他和燕涛的那些密谋,一句一句都是儿子的催命符……
他以为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可以弄死燕然的妙计,没想到却是他父子俩的悬崖!
他们一次一次的往死路上奔,今日终于看到了最终的结果……
他还亲自下令,处置了冬青和自已最后的孩子!
……造孽啊!
二叔只觉得五内俱焚,心头泣血!
他的口中的涎液不由自主地淌下来,拼命想要爬起来却直不起腰,就连伸直了胳膊都做不到!
“少爷……”
这时燕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唤声,竟是鸣鸿姑娘的声音。
声音出自内室,燕然连忙进去。
随即他就发现小丫头在二叔的床上,被绑得结结实实。
她头上受了伤,被包得左一层右一层,不过小丫头显然没事,正满眼泪花地朝着自已笑呢!
燕然连忙解开绳索,把她扶了出来。
阿佑和阿发身上带着伤药和干净布条,燕然连忙将伤药取过来,帮鸣鸿姑娘治伤。
一打开布条,燕然就看到鸣鸿头上的伤口,竟然不下十余处。
最严重的几道,血肉就像是小孩的嘴一样张开着,把燕然心疼得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