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阿勒根布鲜一开口说话,声音却像是豺狗一样,带着“嘶嘶”的杂音:
“那辽狗什么身份?还在本使面前摆谱?”
“他还挑上好茶盏了,你问问他配吗?”
“哎呦?”这时燕然听到自已身后,脚步声咚咚作响。
那个辽国使者拔里巴迈过门槛走了进来:“本官用什么茶盏,你还计较起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俩人一句话还没说完,春晖堂里就有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当沈姑娘看到他俩这样子,却一下就明白了燕然的用意!
这小侯爷可真够坏的,我不是不能抡刀砍人吗?可你们要是自已吵起来动了刀子,那可不能怪我吧?
“两位大人,两位大人先听我说!”
这时那毕从则一看,事还没开始谈两边就要开打,他连忙站出来,隔开了辽金两国使者。
只见毕从则一回头,就向着金国使者阿勒根布鲜说道:“不就是一个茶盏吗?我让下人给您换金的!贵气!”
然后他又转过头对拔里巴说道:“就按您说的,给您用定窑!雅致!”
然后他陪着笑脸,对两位使者说道:“二位大人都是肩负重任而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向两位大人通报案情呢!”
“还是大事重要!大事重要啊!”
他这一提醒,金辽两位使者也都意识到,现在吵起来会耽误事,于是也各自气哼哼地坐了。
看到毕从则这王八蛋出来和稀泥打圆场,却把燕然气得牙根儿直痒痒!
这特么金国人辽国人是你野爹呀?用你这么摇尾巴撅腚地伺候?真是把你给贱的!
燕然一边心中暗骂,一边重新打主意……这时的毕从则一伸手,开始向两位使者介绍起燕然来了。
“这位燕然大人是武德司司丞,我们大宋的一位侯爵,就是他具体负责侦办抱云阁那天发生的案件。”
“有关案情的进展,他会向两位大人禀报清楚,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大人们也尽管问他。”
“燕大人请!”说着毕从则“吱溜”一下退到了门口,把燕然给让出来了。
燕然没办法,只好站出来从头开始,把抱云阁那天的案件细细讲了出来。
没办法,当时金辽两国都是受害者,全部死光光没一个活口,所以有关案情的细节,他们也是全然不知。
等燕然交代了抱云阁案发的所有情况之后,又把他这几天侦破的进展,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当燕然说到他去御拳馆,追查锋利兵刃的下落时,那两个使者已经明显不耐烦了!
“砰”的一声!
就见辽国使者一拍桌子怒道:“你这绕来绕去的,还是没找到案犯是不是?”
“我大辽国四皇子何等尊贵?死在你们这里不明不白!抓一个杀人案犯而已,做事这般不爽利!”
“再这么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