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目光移到另一边,又是一名老者一马当先,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炯炯的盯着的方向,竟然也是养魔殿,而在其身后的人,无论是神态还是姿势,都是一副如临大敌一般的紧张。
许麟与吕娇容面面相窥,这心里头不自然的竟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石室内的画卷很明显的描绘出,它所要突出的意题,养魔殿!
壁画中,正中央的位置,很显然是这个隐秘宗门的正殿,而距离正殿的不远处,也就是在其正下方,就是养魔殿所处的位置,另外两侧的墙面中的人和画,显然对这个养魔殿忌讳很深,甚至可以说是如临大敌!
走出石室许麟与吕娇容都没有说话,二人的心中都不是很舒服,因为他们觉着,也许真正的厄运才刚刚展开出冰山的一角,如果想知道真相,那么就必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过去。
走进对面的狭小居室,和左首方的房间一样,也是三面墙,三幅壁画,可这里所呈现出的景象却是更加的诡异。
正对面的墙壁上,赫然就是养魔殿的近景,一颗巨大无比的头颅,竟然从长方形的养魔殿中探头露出,更为确切的说,这颗露出一半的头颅,只是一个虚影。
满头的白发张扬似狂的飘舞着,只露出那半张脸的头颅,仔细看去,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狰狞面孔,相反却是一张极为俊逸的男子面孔。
至少在其上半部分是这样的,可如果配合上那一对儿漆黑如墨的眼眸,就有些诡异了。
男子的皮肤很白,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就好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有着白如雪玉的清明透亮,虽然看不见鼻子和嘴巴,可就是这半张脸,也能看出,这家伙绝对张的不丑,就是脑袋有点大!
好似幽魂一样的头颅,半透明的从长方形的养魔殿中探出,那眼神给人的感觉,根本无法形容,说是有霸气的睥睨天下,更有无视世间生灵的无情,或许还有些许的寂寞与惆怅,但总体给人的感觉,就两个字,不好!
再回头,许麟看向另一侧墙面的壁画,还是先前一手执剑的老者,只不过这时老者脸上的神情,有愤怒,更有着一股视死如归的萧然情绪,而其身后的门下弟子,手中的长剑已经纷纷拔出,面色上更是坚毅无比,但许麟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都是剑呢?
难道说这个躲藏在秘境中的隐秘宗门,是一个上古之时的剑宗?
许麟赶紧收回目光,转眼看向另一幅画面,神情不由得一怔。
只见墙面上的壁画中,方才还背对双手的老者,其手中竟然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并且那剑身透明无形,却凛然的爆发出一股铮铮的强烈剑息。
壁画很逼真,所以更加传神,但同时许麟的心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这个隐秘宗门最后全灭,就是因为这个一头白发的中年男子?
“他就是魔!”吕娇容看了半天,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又走向另一处房间,但是在这里所看到的东西,无论是许麟也好,还是吕娇容也罢,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魔宗!
壁画中那颗巨大的头颅依然漂浮在长方形的养魔殿的上方,只是现在的场面混乱至极,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股人马,正与隐秘宗门的弟子冲撞拼杀在一起,道法剑息更是如烟火一样四下炸开。
身体碎裂,头身分家,残值断臂的场面更是比比皆是,这完全是败者亡,胜者生的拼死搏杀!
壁画中身着异服的这一群人,在吕娇容的眼中再熟悉不过,虽然许麟因为修行不久还没有见过,可是这些着装,是她再了解不过的,那就是魔宗的装束。
一个金轮法寺守护已久的秘境之地,一个被称为不可知之地的隐秘场所,为什么会有魔宗的影像?
带着这样的疑问,二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着,而这答案也终于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再得到最后一个结论以后,许麟沉默了,吕娇容却是愣愣的坐到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接下来他们所看到的,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战斗的画面不断的出现着,魔宗与这个神秘的宗门的拼杀场面异常惨烈,这是一个局,一场只有生与死的局。
又是一幅图,隐秘宗门的正殿,终于是门庭大开,一人而已,单手执剑,却是一身白衣的女子。
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已经等待了许久,剑锋颤颤,铮铮的剑鸣之音,响彻在整个秘境中,然而她没有动,就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生人一样,默默的注视着同门的惨死,敌人的凶残,那手中的剑,始终没有挥起!
四个身着不同服饰的人,齐齐站在了正殿的对面,好像是一阵风一样的突然出现,又或者一直是在等待着女子的现身,不管怎样,这四个人现在面对的是那个单手执剑的女子。
又是一幅画,隐秘宗门的弟子似乎已经快要死绝,但是这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依然没有动手,还是那样的冷漠。丝毫不关心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自己的面前,然而女子的眼眸,这时竟然抬起,所看之处,正是那养魔殿上方的男子,两人对视,久久不语,而男子却是笑了。
这笑容里没有得意,也没有惨然,他只是想笑而已。
也就是这幅壁画,让许麟彻底看清楚了那男子的长相,妖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