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不顾及一切;因为他们代表着昆仑;更因为是强悍的实力使然。
那个一声“剑来”的白衣老者已经走了;所以昆仑依旧是昆仑;无论是仙府之外的世界;亦或是仙府之内的残酷搏杀;他们永远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点;许麟同样也很喜欢这样的狐假虎威;至少现在是如此。
威风凛凛啊!
许麟斜眼瞅着前面的两位大真人;又想起了那瓶白玉石乳;不由得嘴角翘起;而在这时;清茗真人恰巧转过头来;与许麟对视;许麟的嘴角僵住了。
但还得硬撑着;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见缝插针;尤其是疑心很重的女人;能从蛛丝马迹当中;找到隐藏在最心底的秘密;于是许麟还是笑着的。
“你乐什么?”清茗真人的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火大;尤其在看到许麟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以后。
“师叔;你说他们像不像躲在石头底下的那些臭虫?”
许麟的话让清玄真人也回过头来;不由得扫了一眼脚下的一切;看着那些悉悉索索的忙碌身影;耳边响起的;是时不时的一声惨叫;清玄真人皱起了眉头;却是没有说话。
清茗怒气冲冲的冷哼一声;目光回转;低垂;沉默不语的一句话再也没说。
清玄真人则是望着远处的殿宇楼阁;没来由得轻轻一叹道:“看来苦厉和血魔应该是出去了。”
“怎么出得去?”清茗真人抬起头;眼帘深处则是有着深深的忧色。
“白衣老者既然出得去;为什么他们出不得?”清玄真人这话说完;清茗真人又是低头不语;良久才又听清玄继续道:“你我应该都能感应到当时白衣老者的破天一剑;想必这仙府不再是想像中的那么坚不可摧。”
“最好是出去了。。。。。。”清茗真人喃喃了一声。
许麟真有些搞不懂女人;他还记着;这清茗是怎么对待苦厉的;那脸冷的;都能把人冻死;可现在又忧心忡忡的不能自己;真是两相矛盾的可以。
“找一个地方吧!
说着;清玄真人便朝着一处庭院楼阁缓缓的飞了过去;清茗真人只是不语的跟了上去;唯有许麟有些不舍的朝着远处望了一眼;那一池子的白玉石乳啊!
修真界之外;一片广阔的平原上;徐州城高高的耸立在这里;满城墙的铁甲鲜亮;刀剑的光影更是在烈日下幽幽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云端之上;清虚真人仙风道骨的如仙家人物;出尘的风姿下;是一片冷如寒霜的不惹尘埃;而位于他身旁的;则是一位高大威猛的大汉;周身隐隐泛着绿色的诡异暗光。
与这二人的身后;两队无声的修士;一如天空之下的兵甲士卒一般;冷静而萧杀的注视着那广阔的平原之上。
安静至极的平原上;一望远处;天地仿佛连成了一线;只有阵阵的微风轻拂着两旁的绿色矮草;不见鸟兽;也不见以往来回不绝的客商路人。
有的只是风;轻轻的吹起;叹息一样的声音;缓慢的移向远方;无踪无迹的消散在天地之间。
一声马嘶;来的突然;一面大旗;出现的让人凛然于心;自天地的尽处竖起;是一名马高人凶的骑兵;高举手中的黑色大旗;上面铁笔勾画的一个“金”字;让人看的怵目惊心。
“来了!”清虚真人两眼中;忽然的爆发出两道如剑的寒光;冷冷的注视着那旗帜后面突然涌现的队伍。
冷笑一声;威猛大汉;抚了抚下巴上如尖刺的胡须;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仿佛潮水一般的铁流道:“想不到我妖族今日居然和你们正门联手;一起共抗魔门;还真是讽刺至极。”
清虚真人没有转头看大汉一眼;只是注视着远方黑压压一片的马嘶人吼;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有魔主!”
是啊;有魔主!大汉狰狞了双眼;却也不能不再心底感叹着;人的名;树的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称谓;却胜过千言万语的解释;只因为他是魔主;仅此而已!
仙府!
许麟百无聊赖的坐在凉亭里的一个石墩子上;感受着那些远离此处修者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然后回味着这难得静谧时刻。
凉亭很破落;至少已经没有了一个完整的坐席;甚至连头顶上;都好像一把破伞露出了一个大窟窿;四周的庭院布置;依稀可见这里昔日里的精致;然而此刻;却是荒芜一片;比作是乱坟岗也不为过。
石坛倒塌;荒草一堆堆的;很难看到一点姹紫嫣红的艳丽光景;偶尔几朵小花;点缀其间;却让这这里显得更为凌乱。
然而许麟不在乎;清玄真人也不在乎;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当中;确实是平静的;就像是在想今晚该吃什么的表情;反倒是清茗真人;仿佛一把利剑一样的;直挺挺的站在凉亭的边缘处;目光垂向远方;恍如一块望夫石一般。
许麟看的直达哈切;直到他想起了什么;才从六宝指环中唤出一块牌子;却是那面有着十二朵烟火的府引腰牌。
上面微弱的燃烧着一朵小火苗;奄奄一息的样子;仿佛风中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