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
“不,很喜欢。”
他如此应道。
小松鼠不仅摇晃着大尾巴,还把自己的过冬粮都从储藏处挖出来送给他,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听见他的应答,近朝颜重又露出开心的笑容,望着这张柔美的面庞,与他柔软的目光对上,她忽而问道:“那要亲亲吗?”
熟悉的词汇勾起了男人被拒绝的记忆,但他面上却不显,只是唇角扬了下,站直了身体对她道,“可以。”
他说,“你来。”
近朝颜盯着他的唇,从地上起来,主动抬起双手,环上对方的后颈,踮起脚的同时,想要压下男人的脖颈,但对方却一动不动。
即便她已经在努力扬着脑袋,也够不着他好看的双唇。
看见对方唇畔弧度不断上扬,近朝颜再迟钝、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是被拒绝,甚至在被戏弄,于是她松懈了力气,后脚跟落回地面,眼尾下垂,低声问:“你不要亲吗?”
“是你亲不到。”
云雀恭弥悠悠说出答案,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喝醉酒的人有什么不对。
说话时,他垂下眼眸看着怀里失落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想,是要哭了吗?
但还没等他想出答案,对方忽然又抬起头来,柔软的身躯重又贴上他,鼻息洒落在他颈间时,软软的唇落在了他的喉间。
“……!”
云雀恭弥眼中笑意散去的那一刻,喉结不自觉动了动。
也正是在这时,刚亲了一下的人张开唇,用牙齿很轻地咬了下他的喉结,像是生气的小动物奋起反抗猛兽的压迫。
可也不敢用力。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甚至自己都怂,松开之后,还讨好地轻舐了下。
自觉已经亲完的人松开手,心满意足地想退开,却发觉刚才还放松站着的人骤然抬手将她压回怀里,圈在腰间的手臂力量之大甚至让她发出一声惊呼!
但那些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更多,就被男人抬手扣住了下颌抬高,随后,剩余的一半,全部被阻在了唇间。
近朝颜瞪大了眼睛,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却因为被怀抱锁得太紧、且口鼻都无法呼吸,而下意识抬手去推禁锢者的肩膀,却始终无法逃离,直到她推却的力气都逐渐软下来……
-
不知过了多久。
怀抱里的女人才被稍稍松开,她茫然无措地睁大眼睛,掌心早从先前的抗拒变成抵在对方的肩头,此刻陡然吸入氧气,便猝不及防地咳了几声。
云雀恭弥松开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了拍她的背,片刻后,又探回来在她的眼尾抹了下,擦去对方绯薄眼尾红意沾染的湿润。
“哭什么?”
抹去泪痕过后,他指尖往下,顺势揩过她如玫瑰般饱满红润的唇角,将如晨露般的痕迹也拭去,声音里重又捎上笑意,出声道:
“不是你要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