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吓死时月白了。
她一抬手就能把时祥瑞打成肉饼。
尤其是她现在这么个肉身,有时候连时月白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但不管时月白怎么冷脸,时祥瑞都不为所动,脸皮厚的像一堵城墙。
小东西每天依旧坚持不懈的朝着姐姐出发。
时月白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吗?
就不跟时祥瑞一起睡!!!
一进入黑糊糊的,用纸箱子堆积起来的空间。
时月白靠在物资箱子上,浑身疼的打滚。
如果她能滚得动的话。
她一边疼的发抖,一边唾弃自己。
看看她现在能力低微成什么样子了。
就这样的程度,她写个自己的名字而已,便算是超越了自身的能力。
特么的,真是受够了。
时月白颤抖的站起身。
在黑暗中,撑着物资纸箱,一圈一圈的,蹒跚往前。
身体的疼痛,能够缓解魂体上的疼痛。
时月白的魂体越疼,她就越要折腾自己的肉体。
没有任何疼痛,能够阻止时月白写自己的名字。
写个名字而已。
她又没犯天条。
时月白在黑暗中踽踽独行,她走一会儿,疼得受不了了,又停下来歇一会儿。
再继续走。
鞋子硌脚,她就将鞋脱了,赤脚在地上走。
地上留下了一圈一圈的湿脚印。
尽管再屏蔽共享痛觉,可时月白毕竟和易辙结了印。
前线上的男人,正在手撕变异兽。
他停顿了下来,似乎有所感觉那般,转头看向时月白所在的方向。
那是一种用魂力链接起来的羁绊。
时月白非常非常的痛苦。
易辙感受到了。
他突然觉得内心很复杂,很不是滋味。
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究竟承受了多少?
根本就没有人能想象得到。
表面的热闹是热闹。
可月白背后的痛。
已经超过了她所有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