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要幸福。她每每捎回来家书。在我听来不过是些冠冕堂皇报平安地话。不知道她是不是过地幸福。
轿子不再晃晃悠悠地前行。好像是停下了。我轻轻打了个呵气。眼皮只觉得越来越沉。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真地是很困啊。不觉思维竟迷迷糊糊起来。
突然听到“咚咚”的轿门响声,我警觉的坐正了身子,轿门打开,似是喜娘在我手里塞进了一团红绸,接着那端微弱的牵引和喜娘的搀扶,眼底一方的视线,过了火盆,跨过了马鞍。
然后便是繁杂的仪式跪拜,直到司仪喊道,“礼成,送入洞房,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见声响渐渐小了,小声的唤道,“秋蕊”
秋蕊忙在身旁小声应着,“殿下,她们都在外面候着了。”
我这才放心的拿下那龙凤盖头,轻掩的房门上刺眼的大红喜字,红烛朦胧温柔与整室的红柔和成一幅温软旖旎的画面。
珊瑚床上,悬着红纱帐,锦衾高叠,绣褥重茵,榻上铺着鸳绮鹤绫,锦簇珠光,生辉焕彩。
我起身踱步,这身繁重的衣饰走起路来,也发出叮当环佩相碰的声响,我顺手拿起一块喜饼塞进嘴中,可饿死我了。
秋蕊将眼睛瞪的圆圆的,“殿下,这喜饼不能吃啊!”
我无辜的望着她,“为什么不能吃呢?”
秋蕊一板一眼的解释道,“新娘子在吃子孙勃勃前是不能吃东西的,还有不吃东西会瘦一些会好看的嘛。”
我又趁机抓了两块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的道,“一顿不吃是看不出瘦的,还有我万一等会晕倒了不是很麻烦。”一顿不吃就能减肥真是没有科学根据啊,真遗憾穿越的有点早,不是在以胖为美的唐朝。
听到门外有响动,我慌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秋蕊飞速的整理着被我拿乱了的喜饼,猛的看上去它们好像都没有被动过,我快步走到床前拿起那盖头盖好。
进来的是喜娘,说婚宴还没有结束,晋王恐怕还要段时间才能进来,让我耐心等待。
我装模作样的端坐了一会,不觉的脊背发酸,在确定喜娘走了之后,靠着窗边渐渐打起盹来。
有人掀起盖头,是宇文化及那绝美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我恍然醒来,原来这只是梦,我也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他这些年一直跟随杨广镇守边关,有的不过是一摞我凭记忆为他画的素描。
我轻轻掀开盖头的一角,不耐的问秋蕊,“还要这样坐多久?”
秋蕊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
直到那嬉闹嘈杂的人声传来,“王爷,今晚**一刻值千金啊……”,“王妃恐是等急了吧……”
我的确很着急,真的是困的很,累的很。
听到拥拥搡搡门被推开的声音,凭着听觉好像一下进来了很多人,听到喜娘让他挑起喜帕,不知怎的,我竟紧张的心好像跳漏了半拍……
八岁媚后(26)洞房花烛夜
那一刻,眼前艳红的一切豁然明亮,他亦是一身的艳红至极的喜服,我抬头去望他,眼神里有几分冰凌的不恭,但霎时间却似被那龙凤红烛火柔软的光芒化解,似有温润的流光,我一时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错觉他眼中的冰凉。
吃过子孙勃勃,又有喜娘端着合卺酒上来让我们饮,双臂交环,那极近的距离能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充满着暧昧。
我不觉整个脖子都发热,那酒水炙热的流进食道,整个胃里都感觉热热的。
我就这样结婚了?嫁给一个我没见过几次,我对他没太多印象,他好像也对我没有太多好感的人?我心里暗叹一口气,本来我还是有点庆幸的穿越成个公主,虽然被遗弃多年,但至少和亲了,衣食也是无忧,可现在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困的很,只想早点睡觉。
他挥挥手让众人退下,房中一下安静下来。
我不觉又控制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呵气,他冷眼望着我,烛光轻耀下眼中是不悦,我知道这次麻烦大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很难和平共处。
他上前手臂紧紧拥住我,霸道的唇瓣已经覆在我的唇上,我的大脑一刹那的空白,天呢!我不能呼吸了。
我本能的紧紧咬着牙,他舌头霸道的侵略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手臂用力的推着他。
我本来也想过不要反抗,忍耐一下做完今晚该做的事情,毕竟我跟他结婚了是事实,也在他们家白吃白住了这么些年,总不能一点都不付出,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天生不是“一夜情”的料,本能的对他有着抗拒。
他重重的将我扔在床上,我像只可怜的认人宰割的羔羊一般,紧紧闭着双眼,该发生的总是躲不过。
他半响未有什么反应,我都快睡着了,我偷偷睁眼去看,看他坐在那盖有龙凤呈祥红色桌布的圆桌上自斟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下。
我站起身来。嗫嚅了半天。才小声开了口:“我地确很困。所以刚刚才……”总要解释点什么吧。
只是我地解释似乎让他更加地愤恼。冷腔开口道。“本王让公主如此不耐。公主大可以不必勉强!”他地脸带着浅浅地猩红色。像喝了许多酒。刚才他靠近我地时候我就闻到了酒气。
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明明他心里想地也不是我。却一幅在向我兴师问罪地样子。
沉默有错吗?但我地沉默好像让他更加生气起来。
他低唤了一声。“来人”。
推门而进地我见是秋蕊和陈婤。他指了指秋蕊道。“你出去。她留下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