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谦恭的道,“陛下英勇神武,定是能平的了这乱
他冷笑,“曾几何时,婉婉也变得这么能诓朕了?”
我敛容,声音更加柔和,“臣妾不敢。”
他猛的伸手掐起我的下巴,只觉得骨骼被他勒的生疼,那声音如魔鬼的诅咒,“若是朕性命不保,你可独自苟活?”
我笑,那笑容像三月流水上的落花,“君让妾死,妾自然不敢苟活。”
他手上的力气加剧了,仿佛要将我的下颚捏碎,他的气息那样近,让人胆寒,“朕问的是你自己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自然是不愿意与你生同眠,死同穴。
我沉默,那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他蓦然松开了,紧紧捏着我下巴的手,“呵呵!你真的是一个让朕恨彻骨,又不得不爱的女人!”
我轻笑,“婉婉何德何能得皇上这般抬举。”
他冷冷的笑,“你绝对有这个能力,让男人对你恨彻骨,却又不得不爱。”
他霸道的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向暖阁走去,天外朝阳初露,打下点点金光。
不由我挣扎的抢占,极度的索取,他醉生梦死,似要燃尽生命的全部能量。
末了,他平躺在我身侧,像是确定了我只是他的私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脸上依旧带着极淡的微笑,这微笑已经像一张面具一般,一直跟随着我。
我轻轻捡起一旁的衣服小心的穿到身上,遮盖住满身的淤青,极柔的声音道,“皇上也该早朝了。”
他一把将我抓住,复按到床榻上,冷冷的道,“朕不想去。”
他掏出枕头底下那锋利无比的匕首,猛的一撕扯开我刚刚穿上的锦衣,匕首出鞘透着寒气,他将那匕首抵在我脸上,那样寒,“朕真想毁了你这张让朕又爱又恨的脸。可即使你真的是红颜祸水,朕却还是不忍心将这张脸划掉。”
是啊!这些年我从不会匡正他。亦是万分地纵容他寻花问柳,整日泡在美人堆里。每年的选秀我都会将所有美人如数留下任他享乐。
杀了他,我只觉得难解心头只恨,国破家亡,他最珍视地皇位不再是他的,这才是我地欣慰。
我只觉得我的蝶骨出。丝丝的痛意袭来,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出。
他似乎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取来了颜料洒进了伤口,我不知道他在我后背刻下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
那日回去之后我宣召了宇文士及,以恳求地口吻求他带着清清远走高飞。此刻我并不是高贵的皇后,我不过是一个母亲,不想再让孩子受委屈的母亲。
宇文士及思忖了良久。终是重重的点头,“母后。您放心吧,小婿自是会将清清的安慰放在第一位。”
他像极了他的兄长。我宛然而笑,清清终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我又找来阿孩。只说我很想念南梁地故土,却不能亲自回去,让他回去一趟帮我一了心愿,宇文化及在江南,即使他并不知道那一夜我跟他有了这个孩子。
我却相信他会去替我好好照顾他。
第二日,宇文士及便以祭祖的名义带着清清远走,清清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她来向我告别,依旧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气,“母后,士及说这次要去些日子,你可不能太想儿臣
我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地秀发,“都是做了母亲的人了,还跟母后这么撒娇。”
却是使劲地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口像是小时候,“清清,无论你走到哪母后都会挂念你的,母后爱你,宝贝!”
清清娇滴滴地道,“母后真是的,儿臣又不是不回来
我柔和地笑着,“你快去准备吧!士及该等的着急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眼中满是酸涩,别了,孩子,要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