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无数繁星点缀夜空,忽明忽灭的光亮映进窗棂。两个滚烫的身躯贴合在了一起,缠绵着,胭脂色的烛影水一样着,我柔声唤着她。他轻轻呢喃着我的名字,小心地、缓缓地进入了我的体内,纯粹的温柔,这温柔只有他才给的……
之后我们不停在激荡中不断荡漾上那最高的山峰,寻找那刺眼的光明,一波一波,我随着他的冲击紧紧的拥住他,我竭斯底里的呢喃道,“我爱你,好爱你!”那吻复又重重的落在我的唇上。
不知纠缠了多久,荡漾了多久,那砰然之力才缓缓如潮水一般退去,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渐渐睡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见他已经不在旁边。
我赶忙穿衣来到院子里,见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那样英俊飘逸,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不穿戎装的样子了。
我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竟是有几分孩子气的道,“刚才看不到你,我真担心。”
他微笑轻轻抚摸着我散着的一头乌黑的秀发,温润的口吻安慰道,“我只是睡不着,见你睡的沉,便没有吵你。”
我知道他有心事,如今的形势压的他整日眉头紧锁。
这个时候,侍卫兵突然进来报告,“启禀皇上,淑妃娘娘,我们发现后方有李密部队的影子,恐怕这里不能久留。”
我本来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宇文化及眉毛一皱,忙对我道,“婉婉,你快去收拾东西。”他对属下道,“赶紧召集大家,我们赶快翻山离开这里。”
他的属下接命,忙去号召众人。
这便是逃亡,停留只是暂时的。
八岁媚后(138)你死了,对我多么的残忍?
匆匆回房间收拾了行李,望着窗户上的喜字,这个给T身难忘的地方,我淡然一笑若是多年之后,我们不用再这么一路逃亡,我还想再回到这里来。
这里有我最美的回忆。
带着留恋匆匆出门。
侍卫们已经在门外集合,宇文化及匆匆将我抱上他的汗血宝马,这马的毛色油亮,阳光很暖的洒在身上,天空那样澄净而明亮,我轻轻摸着温热马脖子上柔软的毛,身后是他宽厚的胸膛,那样暖,他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婉婉,扶好了。”
我轻轻点头,那宝马长嘶一声,宇文化及轻轻打了马屁股一下,那马便如闪电般撒腿跑起来。
我并不怕逃亡。,不怕挨饿受冻,这些本来我以为自己会担心的事情,原来跟他在一起我都不怕了,原来在他给的幸福的面前,这些都算不得了什么。
翻山对于马儿来说毕竟。有些吃力,任宇文化及使劲驱赶,马儿还是跑的很慢,他的属下匆匆来报,“皇上,后面发现李密瓦岗军的先行军,皇上与娘娘带精锐先走,属下等押后。”
宇文化及低。沉的声音道,“你们一定要小心。”那里面带着不放心,他担心这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安慰。
我。想若不是因为有我在,他会带着他的那些兄弟与李密拼个你死我活,但他不想我有事,这些我都懂得。
那属。下定定的作揖道,“皇上与娘娘多保重。”他转身上马。
带着一部。分人去阻击。
宇文化及带着。我和一小部分精锐部队继续前行。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地样子。我们已经进入山地深处。这里群翠环抱。空气里满是湿润清新地味道。
宇文化及到一处小溪边将我抱下。吩咐众人在这里休息片刻再继续攀山。
我坐在溪边用手掬了清澈地溪水来喝。宇文化及环绕四周观察着地形。道。“恐怕这样走下去。我们天黑之前是翻不出这些山了。”
我们并不敢耽搁。因为在这深山之中迷路时很危险地。休息片刻便匆匆启程了。
林中很是幽静。只听到鸟儿清脆婉转地鸣叫。
我们走到一个分岔口处,宇文化及犯了难,便派侍卫两路去探路。
我们在分岔口处等着。
我有些累,便斜斜靠在宇文化及的身上,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沁入鼻翼,那样舒澈,他今天走的匆忙并没有穿戎装,还是那一身素净的月白色的长袍。
我转头去望他,仿若我们初见时那般。
突然,去东路探路的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赶回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皇上,快走……夏王的兵从前面堵来了!”我们骤然一惊,是窦建德。
现在前有窦建德后有李密,真是前后夹击。
宇文化及忙下令,我们从西路走,他的随从却是坚定的道,“皇上先走,我们在此阻击敌人。”留下的人都是对他极其忠胆的。
宇文化及虽然不忍他们留下但别无他法,只得带着我匆匆往西边而逃。
那里开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黄黄的很是好看,耳畔风声呼呼而过,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划过:“婉婉,我是不是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