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的话语好似投入心湖的石子,溅起些许涟漪,旋即又归复平静。
忘忧杵着下巴,一副愁闷之相:
“我听说那晋王豢养私兵,行马踏江湖之举,太岳剑派就是这么被强压收服的。”
“我还听说那西陵使团里更是有西陵的密宗,金刚宗等出使的高僧活佛。”
“西陵佛门和中土佛门素来不合,他们一定是来找咱们麻烦的!”
沈翊眉头微微一挑。
小和尚继续絮絮叨叨:
“寺内的方丈长老们都是神仙人物,自是不担心,但咱们这些小和尚怎么办。”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噢。”
沈翊用经卷轻轻敲了敲忘忧的脑袋,笑着道:“那也轮不到你这条小鱼遭殃。”
“好好琢磨一下为什么给你取了个忘忧的法号,就是让你别胡思乱想。”
忘忧离去后。
沈翊的波澜如古井的心湖却是闪过一捧鸿光,他隐隐有一种感觉。
他一直等待的时机。
到了。
……
如此又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一切平静,无事发生。
沈翊将最后一卷经书放回书架上。
他就这么在架前静立,一个月来所通读过的佛经如映在心,一一流淌而过。
意识沉入潜修空间。
再度选择将五年时间投入佛法修行。
此时。
天心寺山脚下。
一大群披坚执锐的甲士,簇拥着数辆精致华贵的马车,犹如洪水般,浩浩荡荡而来。
而那些仍留在山脚的流民见到竟然有军甲而来,全都慌了神,一个个或是僵在原地,或是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最前方的一辆金丝楠木制成的马车上。
窗边帘帷被掀开。
一个头戴玉冠,面容沉郁的中年人侧身探望而出,他看着在山脚绵延的无数棚屋和流民。
眉头皱起:
“这些是什么?”
他的语气很淡,却是极为冰冷。
马车旁的军官连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