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声道:
“崔前辈血毒既解,还望能知无不言。”
“晚辈想问的是,既然这幕后之人分别与这些青俊中下咒法。”
“前辈你可知道你家公子是如何与其他几个魔门青俊认识的吗?”
崔撼山沉默半晌,出言道:
“魔门分裂为三教四宗后。”
“各宗派之间很少往来。”
除了每年冬至之时,三教四宗会择一地会晤,互通有无。”
“若说公子何时与那几位结识,最有可能便是于此会期间了。”
沈翊蹙眉,信息很少。
只能推测这幕后之人约莫也是魔门,至于其身份和目的,却是全无头绪了。
刚刚陇庆等人丹田自爆与古神教的化血蚀骨功有些相似,但又不尽相同,陇庆等人所中咒法更为隐蔽,就连陈静年和司徒玄都查不出来。
沈翊揉了揉太阳穴,一眼望去,除了司徒玄仍在咣咣饮酒,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眉头紧锁。
只是,随着陇庆几人身死。
线索便算是彻底断了。
陈静年拱手开口道:
“多谢各位劳心劳力,帮白帝城揪出魔门隐患,只是眼下此事既然陷入僵局,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论武坪开启在即,诸位还是专心准备此事的好。”
他又转向了崔撼山,平静道:
"崔兄虽然解除血毒的桎梏,但也确实委身万毒门为虎作伥多年,便先在我白帝城的地牢歇息一段日子吧,等到白帝论武结束之后,再另行发落。”
陈静年的一番安排,有章有度。
此时天光破晓,经过一晚上的奔波,大家伙确有些疲累,杨子陵和夏诚武已然各自回去歇息,只留下了沈翊和阿月。
“三城主,我有话想单独和崔前辈问询几句,不知可否方便。”
沈翊朝陈静年拱手。
陈静年与司徒玄对视一眼,旋即笑着开口:“有何事相询?”
虽然沈翊帮他们抓获魔门魔孽。
但崔撼山曾属万毒门,眼下又是白帝城论武的关键时候,容不得他们不谨慎。
故而才要多番求证。
沈翊沉吟片刻,方才道:
“我和阿月与此一众人乃是偶然相逢,若非那万毒公子临时起意欲对阿月下手。”
“我们也无法顺藤摸瓜将他们全都揪出来,只是当时他们为何对阿月耿耿于怀,此时仍需详究。”
陈静年恍然,此事恐涉及阿月的隐秘,自然不便外人在场,于是一挥衣袖:
“此事无碍。”
“我可为你们寻一间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