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奇道:“公子何事?”
墨家的兼爱非攻,是对一人尔,亦或是对天下人?
墨成顿时神情肃穆的道:“公子,墨家之道,是对天下人,而非一人,而兼爱,更是对天下人的兼爱。”
“赢高不明,若是匈奴人呢?”
墨成恨恨的道:“匈奴之人,焉能称为人呼?”
赢高奇道:“何以不能为人?”
墨成愤而道:“视人如猪狗,何以为人?”
赢高又道:“若是白皮肤,发色各异,眼仁各异,甚至于服装各异,可是天下人乎?”
墨成奇道:“天下何有此等样人,自是不能视之为人。”
赢高顿时恍然悟道:“噢,原来墨侠之认为,只有中原之地,称之为人,若有身材矮小,四肢俱短,且又生的奇模怪样之人,又当如何?”
墨成奇道:“野人焉能为人乎?”
赢高开口笑道:“噢,我明白了,墨成,若本公子允你继续在特种兵训练营训练,但是,终于在不负于墨家祖训的前提下,不负于大秦,墨侠可能做到?”
墨成奇道:“若是不负墨侠祖训,墨侠何以不能为家,更何况,两月以来,墨家之人观察,大秦施以仁政,逐步改变百姓生活,能够让百姓衣食丰足,墨侠亦自当无负于大秦。”
赢高突然寒声道:“嗯,确是无负于大秦,因为墨家,王宫一子弟殉国,四名英勇武士殒命,敢问墨成,同是训练兵一员,你心中可有不快?墨家就是这样无负于大秦,无负于兼爱非攻?”
墨成突然之间,脸色骤变:“公子莫再言说了,此事,确是墨成不对,墨成五人,愿以命抵之……”
赢高突然喝道:“纵使尔等以命抵之,能够换回五人之命来?”
墨成顿时脸色黯然的道:“不能。”
“若非尔等见死不救,此五人会否会战而殉国?”
墨成脸色更是苍白的道:“不会。”
突然,赢高快速的道:“究竟楚国何地派尔等前来刺杀的?”
墨成则是习惯的,脸色依旧苍白的道:“令尹项燕!”
而墨成则在回答完毕之后,突然脸色大变,愕然的望向了赢高。
赢高一笑道:“墨家兼爱非攻,殒一人,而救千万人,本公子只要墨侠帮本公子一事,又不曾违背墨家誓言,墨成何以如此脸色?”
墨成以脸怆地哭道:“公子使墨成失信于人,尚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
赢高奇道:“莫非墨成答应过此人,不得泄露其姓名或者行迹?”
墨成茫然的道:“不曾。”
“那莫非墨成答应过谁,亦是不得提及项燕之名或是行迹安排?”
“提及姓名不曾约定,但是行迹安排确有提及。”
“那墨成可有泄露行迹安排?”
“不曾。”
“那不就得了,墨成又不曾与人约定,何来无信之说?”
“可是,终究与常规不妥?”
“何为常规?”
“即时不得泄露雇主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