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也没想到,燕然练兵,居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那是一天早上,王德发在例行汇报时说,他昨天走访士兵家眷的时候,碰到了一件事。
他队里有一名叫做庞七郎的伍长,居然被人给打了……打得鼻青脸肿,受伤还不轻。
仔细询问之下,王德发才知道,原来这庞七郎新婚不久。他刚娶了一位娘子,是隔壁街上店铺里,给人纺织璎珞的女工。
前几天,他们住那条街上有一个恶霸,看到了庞七郎的娘子,之后就开始纠缠不休。
就在昨天,那个恶霸诬陷庞七郎撞倒了他,自已身受重伤,非要庞七郎拿他新婚的娘子做补偿。
那恶霸还仗着人多势众,想要动手抢人,结果庞七郎抵抗的时候寡不敌众,被那恶霸带来的十来个泼皮恶汉,打得遍体鳞伤!
“哪条街?”
“天官庙前面……那些泼皮就聚在天官庙。”
“通知队伍,全员集合!”
没想到燕然一声令下,让全队集合。
这下把苏信都看傻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小心闯祸!”苏信到底考虑事情比较深远,一把抓住了燕然的手腕。
“没事。”
燕然笑了笑,然后向传令的王德发说道:
“你去传令,让所有人换上便装……钱戏把库房打开,一人发一根棒子!”
“跟我玩儿强抢民女?我让他知道知道啥叫恶霸!”
一声令下,钱戏和王德发领命而去。
燕然也三下两下脱下官服,换上了队列训练时那身黑色布衣。
之前他们训练的时候,不仅三位校尉要和军士一起摸爬滚打,甚至燕然也亲身加入了训练。
一方面,这是为了让士兵有同甘苦共患难的感觉,另一方面,燕然也觉得自已这副身板,真该好好练练了。
因此同样的训练服,他也有一套。
等到燕然出门时,他在钱戏的手里接过了一根五尺长短、手腕粗细的大棒子。
在他面前,一百五十人的武德司军卒整齐地列队,全都是一身黑衣,黑布包头。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这些军士们气势沉凝,不动如山,静默列队之时,带着一股铁血肃杀之气!
“庞七郎的新婚娘子被人抢亲,他自已也被人打成重伤。”
燕然冷冷地说道:“不想去的留下,其余的随我出发!”
一句废话没有,燕然带队就往外走!
苏信在燕然身边走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胡阿佑心中暗自担忧,从脸色上都能看得出来。
然后那个壮汉王德发,这家伙满脸跃跃欲试,兴奋得鼻子头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