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底是何意思?”
“还请说清!”
主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烛火摇曳,岳飞眉头紧锁,如两座峻岭间聚拢了暴风雨,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端坐在上首的萧文进,那眼神似要将对方看穿。
几息的沉寂,仿若几个世纪般漫长,帐内诸人皆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结果。
“本王懒得用什么阴谋诡计,更懒得布局数月甚至数年来谋算!”萧文进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仿若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带着丝丝寒意。
“你的那位圣上也是人,既然是人,那就怕死!”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本王最擅长的那便是用手中的拳头来讲道理!”
“想必你的那位圣上更怕死吧!”说罢,萧文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轻蔑。
若非这南宋最后陆秀夫先让妻儿跳海,继而抱着年幼的赵昺纵身投入大海,给这大宋划上一个悲壮的句号,只怕后世大宋的风评还要在低一点才符合,而且整个华夏在大宋的手中都不曾完整过,当真是一言难尽。(个人看法,不喜勿喷)
而岳飞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起,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如今,眼前这人竟公然威胁圣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声吼道:“威胁陛下!还在本帅面前,岂有此理!”
紧接着,牛皋等人也纷纷站起身来。他们倒不是因为萧文进威胁圣上的话而义愤填膺,对于那位在临安府整日醉生梦死、偏安一隅的帝王,他们心中也是失望透顶。
但他们是岳家军,是大宋的将士,尊严不容侵犯。
“诸位!”
“但凡有乱动者,当斩!”裴元庆突然大喝一声,声若雷霆,滚滚而来,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营帐内回荡。
随着这声暴喝,裴元庆身上的气势猛地喷薄而出,如汹涌的潮水,又如肆虐的狂风。
东方玉梅跟新月娥,眼神更是犀利如鹰,紧紧盯着岳家军众人,只要有人稍有异动,她们便会出手。
“放肆!”杨再兴向前踏出一步,声如虎啸,“这里可是吾军军营,尔等大隋之人,真以为可以在此造次?”
随着杨再兴的怒喝,营帐之外顿时响起一阵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
很快,无数岳家军将士手持利刃,如潮水般涌来,将整个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对王爷持刀相向者,可斩!”裴元庆冷笑连连,眼神中满是不屑,“至于这里是尔等的军营?一个开封城都挡不住吾等,就凭尔等?拦下我裴元庆者,今后我裴元庆跟谁的姓!”他昂首挺胸,狂妄无比。
“岳帅!”萧文进重新坐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水,语气轻缓,仿若这军营当中的剑拔弩张跟他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
“本王是敬重你!但若是愚忠的话,本王可不心慈手软啊!”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先前有人同样说过此乃军营之话,可最后,本王亲自将此人的头给摘了下来!”
“不过本王知道,岳帅并非愚忠之人!”萧文进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他顿了顿继续道:“本王还有一个提议!”
“岳帅可否听听?”
“讲!”岳飞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寒意,内心的愤怒如汹涌的波涛,不断翻涌,他是南宋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一个其他王朝之人竟公然威胁帝王,他怎能不怒?虽然那位帝王,让他也失望无比,但他岳飞若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他也就不叫岳飞了。
“那便是本王直接杀了你那圣上!”萧文进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仿若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这样南宋大乱,金国虽然死了一个金兀术,但南宋大乱的话,金国会不会大肆出兵?”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中勾勒出一幅脑海天下大乱的画面。
“那时候,尔等抵抗,金国之力也同样被消耗,最后,本王可以随意调兵前来覆灭金国!”
“若非当今门户不知道还有几座出现,再加上大隋这些年死伤无数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区区一个金国,大隋翻掌可灭!”萧文进轻声说道。
“岳帅以为如何?”
“若是岳帅觉得尔等可以将本王等人留下,倒是也不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