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过程。就像你一样,我也期待着一部过程精彩的电影,而非一个直奔完美结局的枯燥故事。”
“你觉得,今年哪一部电影会得奖?”
“我个人的偏好是那一部。虽然用的是新人演员,但情节非常值得细品。”
阿尔哈萨德老先生走到走廊尽头,指向了一张并不算起眼的电影海报。
电影的名称是《咖啡厅外的独角戏》
。。。。。。。。。。。。
“银手”维克多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家。
门把手是滚烫的,但门槛踩上去却像冰块。门框在他的眼中失去了曲线,墙上时钟的轮廓却像尺子一样直。
事物在他的眼中完全变了样,尽管依旧存在着某种规律,但这规律在他的脑海中被一再扭曲,成为了鲜艳的梦幻泡影。
这似乎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熟悉的人和事似乎都已经不存在了。
“哇。。。。。。”
女儿芭莎有些低哑的哭声从婴儿房的门缝下传了出来。维克多艰难地集中注意,将目光投向那唯一一扇方方正正,与记忆中完全无异的房门。
但他却不敢去开门,一种莫名的恐惧正在把他往相反的方向拽,他生怕自己一碰到门把,房间和女儿将会一并扭曲。
清醒。
必须想办法清醒过来。
维克多瘫倒在沙发上,快速地吸完了一整根烟,将烟头塞进嘴里嚼了又嚼,又从床底找出一瓶威士忌,咕嘟喝下几大口,仿佛瓶身上贴着“兴奋剂”的标签。
但这都不管用。
他的精神问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他甚至能感受到神经正在他脑中一根根烧焦蜷曲!
鬼使神差之下,他拉开了茶几下一个上锁的抽屉。钥匙并不在他身上,他是硬把锁扣拉坏打开的。
一瓶白色粉末静静地站在柜子中央,被震动震倒,正欢快地咕噜噜滚着。
原来我没扔。。。。。。
此时此刻,维克多像是抓住了一片树叶的落水蚂蚁,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找来一张纸片,将那些他曾经厌恶恐惧的火麻粉末倒入其中,正准备用力吸气。
咚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了。
“阿嚏!”维克多险些一个喷嚏把粉末吹走。
“谁?”
“老大,我门都敲半天了,如果你是在做我认为你在做的那种事情,叫你的新女人到浴室去避避嫌。”
“呸!这都什么跟什么。。。。。。!!!”
维克多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眼前的事物一下变得圆正方直。他赤着脚跑向玄关,将房门用力一拉。
“藏好了?”红雀探头进门,东张西望起来。
“这地方真乱。果然,没了老婆,你的生活自理能力就接近残疾人。”
“你,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老大,你不会以为我只剩颗脑袋就活不过来了吧?”
红雀一脸头大。
“可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