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体凝聚而成的拳头无比有力!他抬头看向镜子,只见两条血从鼻孔中缓缓流出来。
“嘶。。。。。。”他和导演同时吃痛,微微皱起了眉头。
“痛死了。。。。。。这还不如不揍呢!”
瑞文郁闷地把脑袋重新扶正,擦干鼻血,走出了门。
至少,自己的身上还有那么点像人的部分,他心想道。
他的耳膜立刻被无止境的喧闹声填满!无数人聚集在酒店的外面,试图成为历史微不足道的一份子。无数只左手中挥舞着蓝旗,右手里拿着一朵散发芬芳的红玫瑰,鲜花公司有意将红玫瑰包装成了英雄之花,以增加今年玫瑰日的鲜花销量。
看着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红色花朵,瑞文的心中无比唏嘘。
真正的齐格飞先生早就不在了,两名上位者从新德市消失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所察觉。
他们甚至不知道眼前假扮和平党候选人的冒牌货,只有脑袋部分勉强能算得上是人类!
“外面那些玫瑰很适合您,斯帕德先生。”
瑞文转过头,看见了将脸隐藏于走廊阴影之下的比利,后者的脸上挂着一副不讨喜的微笑,头发在斜光中拉出一缕缕金线。
“当那些玫瑰花瓣在‘烟火师’手中被碾碎的时候,我第一次在您的眼中看见了绝望。”
瑞文点了点头,利用流体的张弛代替声带,冷淡地回应道:
“幸会,比利。。。。。。”
“弗林特。”对方爽快地报上了自己的姓氏。
“在哪都是一样的,比利。弗林特。这个姓氏来自我的母亲。如果你是绿女巫镇的常客,你可能会听说过她。”
“这么说,你母亲是个。。。。。。”
“她‘兜售’自己,卖了二十年,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
比利直言不讳,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我知道,比起我的个人吸引力,这点小细节对于记者来说太过微不足道,但这依然不是个特别光彩的故事,我们还是别在这种地方说了。”
“你想表达什么,弗林特先生?”
对方的拐弯抹角让瑞文有些心烦。
“您似乎没有为‘酒神’的力量折服过,斯帕德先生,一次都没有。”比利打量着对方,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
“哪怕您离我这么近,‘面具’似乎也没对您造成任何影响。您觉得,这究竟是因为您本身的特殊,还是因为您压根就不知道爱为何物?”
在瑞文反应过来前,对方低头看了看手表。
“就像观察我一样,我也观察了您很长一段时间。”
他撇头看了看瑞文空空如也的右手腕。
“斯帕德先生,您是位十足的伪君子。您信神,甚至将经文抄录到这个世界里来,以寻求心灵的慰藉。但您只知道神的名字,坚信爱祂必得救赎,却压根没有直视过您自己的行为,与您的信仰是否匹配。”
“。。。。。。”
瑞文暗暗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对方在激怒自己。
比利当然清楚自己并不是齐格飞先生,但他这一番话比直接贬低自己更加尖锐!
“我记得,您还有两个孩子。”
比利低下头,用两根指头为手表校准。
“我衷心祝愿他们健康快乐,还有你的妻子。但愿父辈的罪恶不会让孩子们的人生蒙上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