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的台基周围,构建着一圈石栏板,上面浮绘着种种奇异图案。
每一种图案,都显得十分不可名状。
不知道是在勾画着什么。
但细细看去。
又好像可以看见这图案中绘画着一颗颗星辰,一根根触手,一只只眼睛……
“哗啦啦……”
忽然之间。
冷风吹来。
虚空中竟凭空出现了一片又一片的飘雪。
这些飘雪森冷、苍白、浑浊,透着一种诡异的不真实的感觉,与其说这是飘雪,不如说……这是烧纸之后飘扬于天的灰烬。
飘雪很快堆满了祭天台。
却独有一处无雪。
那里是祭天台的中心处,是一块凸起的、圆形的、被打磨得光滑锃亮的台面。
在台面上。
一颗头颅。
被摆放于此。
这颗头颅披散着头发,虽仅剩一颗头,但头上的根根发丝漆黑发亮,流畅丝滑,在冷风吹拂中摇曳飘扬,显得颇为飘逸。
但头颅的面容,是一个男人。
一个十分俊秀的男人。
听到推车的“嘎吱”声,俊秀男人的头颅缓缓睁开眼眸。
他的眼眸之中,竟没有瞳仁,有的仅仅只是一片漆黑,恍若深沉无垠、没有丝毫星光的宇宙深空。
看向那被称作“妈妈”的慈祥女性,男人嘴角翘起,笑得竟比妖还要妖:
“你来了,婉妾。”
“今天的你,又想对我做什么?是想继续把你给那只老妖神孕育妖卵的地方,贴在我的脸上重重输出,和我重温快乐。”
“还是说,想通了,不再用这没有丝毫卵用的所谓妖神仪式,来和我过家家了?”
“呵呵,你心中实在太清楚了,我信仰的神明是专注吃妖的神明,我修行的武道,也是专注吃妖的武道。”
“我玩弄妖,杀妖,吃妖,我就是你们妖的克星。”
“我虽因为你们这群妖,与沧浪城那些叛党毒瘤们的陷害圈套,被毁掉了身子,只剩下了头颅,但你依旧是奈何不了我的。”
“不如与我合作,一起回炎夏国的武者军队中,然后指控沧浪城的那些该死的毒瘤们。”
“这样的话,我最起码能保证你不死,并给你留下几个后代,不断了你们这一支妖之族群的血脉,当然,那只能力不行的老妖神肯定是要死的。”
“如何?”
听着男人的话。
“妈妈”嘴角勾挑而起,透着几分嘲弄与冷意: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白痴么?”
“被你骗了一次后,还会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