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小看陈裕了,这些年任由他恣意壮大,如今到了根本无法斩草除根的地步。
若此时还不削陈裕的爵,只怕他这张龙椅不保。
他起身至银面身前,急色道:“朕再问你,你们这些年统共杀过多少朝廷命官?”
银面还是摇头,“草民不知,但平阳侯这些年豢养我们,若有他想铲除的政敌,都会叫我们出手。
宗内的人一旦接任务,没有失败只能成功,若是败了,只能自刎谢罪。”
江盛怒道:“好个平阳侯陈裕,豢养杀手铲除政敌!朕宠信多年的重臣竟然如此肮脏!朕真是错信他了!”
他话音刚刚落下,江庭萧便拿着笏出列道:“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江盛侧身看他,“你有何本要奏?”
江庭萧道:“一个月前张大人被人刺杀,儿臣觉得此事蹊跷,怎么张大人刚刚要查平阳侯的事,就遭此祸事。
况且张大人为官清廉,与同僚私交甚好,又无不良嗜好,与他人又没有仇怨。何人会对他痛下杀手?
儿臣夜里辗转难眠,寤寐思服,忽然想到只有他与平阳侯有结怨。
儿臣惜良臣被人刺杀险些丢了性命,于是在暗中调查刺杀张大人的凶手,还真是不巧,真被儿臣给抓到了。”
江盛道:“此人也是密境十二宗的人?”
江庭萧道:“确是。”
江盛怒得脸色铁青,“好啊,他可真是无法无天!接连刺杀朝廷命官,还把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江庭萧趁热打铁,“父皇,要不要儿臣把刺杀张大人的杀手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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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回到龙椅上坐下,脸上的怒意未退,“传!”
那黑衣人被两个府兵推着进了殿内,他手上、脚上都还带着镣铐,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一副重伤奄奄的样子。
他原本是要被自己的宗主处死的,因为他当时刺了张从心口一剑,瞧着张从双目紧闭,一脸死气的样子,以为张从已经死了,谁知张从命大,竟然还吊着一口气。
还被大夫给救活了。
他的任务失败了,他就该死。
谁知他快要被打死的时候,银面突然出现把他带走,他这才捡回一条贱命。
他被押着他的府兵一脚踹在膝盖弯处,他身子孱弱得很,便立即双膝跪在了地上。
江盛问道:“是不是你刺杀的张卿?”
黑衣人道:“是。”
江盛又问,“是不是陈裕让你杀的?”
黑衣人道:“是。”
黑衣人没有任何狡辩,没有任何反抗,实话实说了。
如今证据确凿,陈裕是跑不了了。
江盛声音威严无比,“来人!传平阳侯陈裕!”
侯在殿外的禁卫军出动了,足足百人的队伍,去平阳侯府带来了陈裕。
陈裕坦然进了殿,脸上无畏无惧。
太子见此,想要出列开口求情,龚宰辅见他行举,忙用眼神制止他。太子心头一窒,退了回去。
他此时要开口求情,会受牵连。
龚宰辅的意思是,弃车保帅。
弃了他的舅舅,保住他的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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