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和你祖母也是看中她的,想把她说给你,只是别人早了一步。咱家不好跟平阳王府去争一个女人。”
“对。让人看了不像话。”
曹国公是不会承认不敢招惹皇家的。
“既如此,就算了。让你母亲和你祖母再另找一门合适的。”
顾少宴却不肯放弃。但知道多说已无益,父亲母亲只怕不会为他上门。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曹国公气不顺,“瞧这逆子,只怕还怨我们不为他做主呢。”
“这主咱还真做不了。除非平阳王府那边另聘他人,不然咱不好跃过他们去。”
“夫人所虑极是。”
曹国公出了主院,到书房理了一会事,又愣愣呆坐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召来心腹吩咐了两句。
等心腹来报,便脚步匆匆出了府。
“季世子,这是下衙了?”装作一副偶遇的样子。
季明堂正要上马车,见着曹国公急忙行礼,“见过曹国公。国公爷来衙门办事?”
“呃?嗯,来办些小事。久未见着季世子,近来可好。”
“好。都挺好。”
“相识是缘,不然,一起喝两杯?”
季明堂愣住,曹国公找他喝酒?这事从哪说起?
“我找了一圈,没找着酒友,这不刚好见着季世子嘛。我是听说那会仙楼进了一种无名酒,引无数人追捧,我也想留下一幅墨宝,只是你也知我不过一介武夫……”
季明堂了悟,立马就挺直了腰杆。
曹国公一介武夫,可他不是啊。他可是文官。还能没点文墨?
曹国公定是见自己文采斐然,才来找自己的。
“走走,同去。”
“好好,我骑马来的,正好蹭你家马车。”曹国公不由分说,爬上季明堂的马车。
很快二人便到了会仙楼,要了一间雅间。
为了儿子的婚事,曹国公忍着肉疼,叫了那贵得吓人的“无名酒”。
亲自给季明堂倒上。每看他喝一口,都像在喝他的银子,那肉疼得直抽抽。
“曹国公?”
“哎,来来,咱一起干了这一杯。这酒当真是好酒。”
“可不是,真乃好酒啊。”
觥筹交错,两人温了一壶又一壶,倒了一杯又一杯。
“曹国公好酒量。”
“季世子也不遑多让。”
两人互相吹捧。直到把季明堂灌得有些晕乎乎,曹国公才试着开口……
“听说你家那个在宫中当侍卫的儿子,常被皇上夸赞,我真是羡慕你,我那儿子还是二甲传胪,结果现在离御前还远着呢。”
季明堂听得心中不免得意。
可不是,二甲传胪又如何,还不是比不过他年纪更小的儿子。
嘴上却说:“侥幸侥幸。”
曹国公错了错牙,又挤着笑,“你儿子养得好啊,让我羡慕的紧。不知家中几个女儿可都说亲了?不若咱两家合一家?也好相互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