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这种阿谀之词。汝要坚持,朕夺汝客卿之位,再夺育母之封号,如此后果,你二人可愿承担?”胡亥觉得还没玩儿够,同时也想看看陈平是不是为爱情奋斗到底的人。
陈平还没说话,丹陛后燕媪转了出来,几步就走到陈平身边和陈平并排一跪:“陛下,臣不敢为客卿决断,但若陛下允可,妾身愿放弃封号和永巷令,且无悔。”
陈平看着燕媪:“陛下,臣二人可共进退,无悔。”
胡亥玩儿不下去了,他本来就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对外戚这个小麻烦有点纠结。看到燕媪都跑出来山盟海誓的,算了,不玩儿了。
“育母这是干什么?菡萏,快把你阿母扶起来。陈平,你也起来。朕允了。”胡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平和燕媪同时眼睛一亮:“陛下所说可真?”
“起来吧起来吧,我说的话啥时候不算了?”
陈平先站了起来,一伸手把燕媪也拉了起来,两人极为正式向胡亥行礼:“臣谢陛下。”
胡亥颇为嫉妒的看了看情意绵绵的这二位,又转头看了看菡萏,不行,今晚一定先把奶妈的女儿办一个,弥补损失。当然不是这个,这个太幼嫩了。
秦二世元年七月十四日,卯时。
胡亥躺在榻上,眼睛都没睁开先伸了个懒腰,结果一手碰到了个软软的东西,这才想起榻上还有一个人。睁眼看了看边上仍在熟睡的芙蕖,童心大起,半支起身子,用手在芙蕖挺直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这一折腾把芙蕖弄醒了,看到殿外的光线直透过殿窗明晃晃的,吓得一翻身就要起来,嘴里还说:“哎呀,这可晚了,怎么就睡到这个时候。”
胡亥一抬胳膊把她又挡了回去:“晚了又怎么了?”
芙蕖迷迷糊糊的还在嚷嚷:“别闹别闹,早上是我当值呢。”
胡亥笑了,这孩子还没睡醒:“以后就不用站殿当值了,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芙蕖双手还在推他:“这死女娃,别闹……哎呀,是公子。”
她的眼睛这才完全睁开,看到胡亥,忽然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马上一缩身子,两手就去拉被子。
胡亥一把就把薄被掀到榻角去了:“芙蕖姊姊,朕诏令你,不许盖。”
芙蕖的脸腾的就红了,两手捂住脸不吭声了。
胡亥慢慢地一只一只的拿开芙蕖捂脸的手,端详着芙蕖红扑扑的样子,觉得实在可爱,这妮子也太爱脸红了。
被胡亥拿开捂脸的手,看着公子带着既有趣又温情的目光,芙蕖让人完全想不到的采取了一个主动的动作,就是突然抱住胡亥,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胡亥小小的吃了一惊。这个很会脸红的女孩,居然主动上来亲吻自己。他一手撑起芙蕖的上半身,一手捧着芙蕖的脸,两人唇舌交缠的吻了起来。吻着吻着,他就觉得自己又有点儿不安分了,于是把芙蕖的身子扶正坐起来,然后放开她。
“起吧,”他轻轻拍拍芙蕖的脸蛋,“别惹火了,惹出公子真火,对你可是个麻烦。”
胡亥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很好笑,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会儿让你阿母给你配一个宫院,好好休息一日,以后就不用再想着当值的事情了。”
他双手捧起芙蕖的脸在她嘴上亲了一下:“今晚,芙蕖姊姊。。。。。。”
芙蕖一下脸又红了。
胡亥和芙蕖一同用过了早餐,来到大殿丹陛之上刚坐下,陈平和燕媪也一同来到了大殿上。
燕媪满面春风、光艳招人的样子,时不时就飞一眼陈平,眼角满含春意。
虽然平时燕媪保养的就很好,心态也好,所以面容上一直是芳华不谢的光彩模样,但现在脸上的光彩,和以前的光彩,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就像一株牡丹在吸饱了水分后的那种水润般的艳丽。
“育母,客卿,这么早就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胡亥又带出了惯常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