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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心事（第2页）

“我去街上走走。”

恰逢一队差役跑过，整个街道都鸡飞狗跳起来，谢砚皱眉：“去干什么？外头不太平。”

顾清姿知道他是怕自己惹麻烦，可她也没有办法。

“吃多了，一会儿就回来。”

谢砚一愣，心里十分诧异，他刚才看的清楚，顾清姿才吃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而已。

那包子才拳头大小，换成北境的姑娘们，例如方嫒，至少也得三四个才能吃饱，她这才两个竟然就撑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抬起了手，朝着顾清姿肋下探了过去，想要摸一摸她的胃，可临碰到时，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收了回来。

顾清姿始终一言不发，等他的手收了回去，这才抬脚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很快就不见了影子。

谢砚看看空荡荡的门洞，又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嘴唇微微一抿，心里升起一股名为失望的情绪来，如果是以前，顾清姿会抓着他的手，逼着他去给她揉一揉的。

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时间短了不行，久了……久了可以。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他既然放不下前世的血仇，那顾清姿这样冷落疏离他是刚好的事情。

他不该为此产生别的情绪，反正他们之间从来都没什么可能。

可他仍旧站起来追了出去，因为外头又跑过去一队差役，看这幅样子，似乎是已经找到了在张家纵火的人，此时正在全城搜捕。

这种时候顾清姿一个人很不安全。

对方大约也知道，所以并没有走远，就沿着这条街闲逛，她脸上难得带着轻松，瞧见别致的东西也会蹲下来看一看。

偶尔遇见特别喜欢的，会控制不住的抬手摸一下，这时候她的眼睛就会变得格外亮。

谢砚忽然想起中秋那天，她看着苏明霜手里的兔仔灯的时候，似乎就是这幅样子……不，那时候她眼睛要更亮一些，比那灯都要耀眼，她一定很喜欢那盏灯吧。

心口莫名一揪，谢砚抬手摁了摁，忽然觉得那个所有人都说良善的苏姑娘也没有说的那么好。

既然喊她一声姐姐，那买灯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多给她买一个呢？拿了他北境王府那么多东西，怎么能连个灯笼钱都舍不得？

他想着，脸慢慢沉了下去，却又陡然泄了气。

他也没有给顾清姿买，难得瞧见她喜欢什么东西，却也没有买给她。

好在那天左留卿在，好在他还有些眼力见。

可今天……

他抬眼朝顾清姿看过去，她正在摸一个布缝的小老虎，几文钱的东西，可她摸了两下还是放下了，然后起身往更前面去了。

谢砚不远不近的跟着，控制着距离没让她发现，等到了那布老虎的摊子跟前他才顿了下脚步，目光落在那小玩偶上，刚才远远看着还不错，现在凑近了才发现做工并不好。

大约是因为这样，顾清姿才不要的吧。

然而接下来顾清姿仍旧什么都没买，哪怕是谢砚没能挑出来毛病的东西她都没要。

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可能，顾清姿可能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