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白靖舜晚上突然有临时会议,她就这样逃过一劫。翌日清晨,聂清芬被段映凝的电话吵醒,她蒙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听到她提及顾向晨,这让她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顾向晨怎么了?”聂清芬呢喃着坐起身来,凌乱的发丝让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像微卷的没睡醒头型。
“我早晨看了眼手机,发现你上头条了……”段映凝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聂清芬照顾病房里的顾向晨,两个人动作亲昵,笑容满面的,显得异常温馨。
在这个角度来看,像是**的,医院人多眼杂的,找到**着也有一定难度。聂清芬根据段映凝的提示,百度了一下标题。
果然,刚点进去,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上面赫然出现了自己喂顾向晨吃饭的照片。沉睡了很久的人,身子骨弱,聂清芬看着他手脚不利索,索性喂他。
为什么,原本事情的初衷是好的,最后却被人曲解成那样?聂清芬看着照片,心烦意乱的,别的倒没什么,毕竟她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但若是让白靖舜知道了,又得大发雷霆!她想着,快速将手机收起来,然后飞奔到白靖舜的房间,由于太匆忙,都没来得及敲门。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便看到了白靖舜出浴的画面。他**着上身,腹肌上滚落着热腾腾的水珠,显得十分**。
下身围了一块浴巾,遮住了下身的健硕,修长的身姿被分成了上下两段,聂清芬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禁欲系的男人,心跳加速。
白靖舜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明显一怔,随即勾起了唇角,“来的很是时候!”他似乎心情很好,连说话的语气都轻飘飘的,充满**。
聂清芬一看他来情趣了,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那个,下去吧,我给你做好早饭了!”
听着她谄媚的语调,白靖舜轻不可微的皱了皱眉头,她能如此好心?太不正常了!他如此想着,却是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没有表露出来。
“好。”白靖舜淡淡的应了声,看着她如兔子般受惊的跑走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更多的却是欢喜,似乎她的心在慢慢向自己靠拢。
他收拾完毕下楼去,餐桌上赫然摆着两个人的早晨,这令他更加起疑。白靖舜不动声色的坐到位置上,不一会儿,聂清芬便殷勤的过来服务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聂清芬恭敬的将早餐放到白靖舜的桌子上,然后殷勤的看着他,那眼神,想要表达讨好的意味,未免也太明显了!
在她的眼神注视下,白靖舜也没觉得不自在,他端起盘子开始品尝起来。聂清芬会做的早餐种类很少,但都是她爱吃的。
记得上一次抢她的早晨吃,就觉得非常香,估计是爱屋及乌的缘故,白靖舜勾了勾唇角,两个人的气氛十分融洽。
看着他面无表情,却嘴角勾起的模样,聂清芬便觉得他心情不错,她犹豫着改如何开口,似乎只要开口,便会引来风暴。
还是等他吃完饭吧,过会再去影响他的心情,聂清芬想着,满怀心事的将早餐吃完。看着白靖舜放下筷子,她立刻开口。
“我……”聂清芬刚张开口,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白靖舜眼神淡漠片刻,随着**愈渐增大,他拿起手机接通了,但是视线仍然落在她身上。
空气中凝结着湿气,两个人的喘息声异常明显,聂清芬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只见他脸部线条愈发冷硬,眼睛里透露着桀骜,聂清芬只感觉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几乎快要被冷漠吞噬。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或许是被他的戾气感染的,趁着他还没有挂断电话,聂清芬偷摸拿起包往外走。
“站住!”白靖舜冷眼看着她欲想逃离的身影,他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头条新闻,果然看到了聂清芬的身影。
无风不起浪,他要怎么相信两个人是无辜的?白靖舜握紧拳头,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顿时心如火烧,他愤怒地砸碎了面前的玻璃桌,餐厅内发出一声巨响。
聂清芬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看着白靖舜的脚步逐渐逼近,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她开口想要解释,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明明对我百般谄媚,却又对另一个男人那么好?”白靖舜努力说服自己,她是为了报答恩情,可是心却不答应这个说词。
聂清芬想要辩解,可却力不从心,她低头一看,白靖舜的手上的血液,正顺着指尖向下流淌,而当事人却全然不知。
“你!”聂清芬震惊的看了一眼白靖舜,他一副没事人一样,就等她一个解释,再转头看向桌子,此刻以被他砸碎,玻璃碴子飞剑的到处都是。
他自己受伤了他都没有察觉到,看着聂清芬震惊的表情,白靖舜才开始关注到自己的手,可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转身上楼进了书房,发出一阵巨响的关门声。
聂清芬感觉振聋发聩,但好在视线里没有白靖舜的身影了,这令她心下一松,不再那么提心吊胆的了。
白靖舜回到书房,心中的情绪无处发泄,他一锤打在书架上,由于用力过猛,高层的书散落一地。
他毫不怜惜自己,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丝毫不将此等小伤放在眼里,甚至为此伤口感染发炎,他依然没处理。
聂清芬内心也在担忧,她回到房间里,可是脑海里都是白靖舜因为情绪激动,而鲜血直流的画面,扰得她不得安宁。
恰巧这时,段映凝打来了问候电话,“你怎么样?白靖舜没生气吧?”她看到新闻,第一时间就是让聂清芬有个心理准备,防范于未然。
毕竟白靖舜在大学时期就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别人碰一下自己的东西,都觉得像是在侵犯。
“没什么大事,就是把餐桌打坏了。”聂清芬言简意赅的表述了几天的事情,引得段映凝惊叹。
“餐桌打坏了?白靖舜这是有多大的力气?他这是想打你,看你体弱多病的,所以拿桌子发泄吧?”段映凝在脑海中浮现出白靖舜打坏桌子的画面,不由觉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