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博我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看着聂清芬的小脸,古波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澜。
躺在床上呢聂清芬,脑海一片混乱,一阵阵的疼痛,让她难以思考,现在就是这个手术必须做,但是她让谁来签字?
想到家里的母亲,聂清芬眼里泛出泪花,鼻尖也有些酸楚,如果母亲知道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病,必然很是担忧。
她曾经就因为受伤失忆,两年没有和母亲联系,现在又要再次让母亲承受这种痛苦,甚至可能黑发人送白发人,她不舍得。
这一刻的聂清芬感到自己十分不孝,一次次让母亲担惊受怕,巧儿的笑容突然间在她眼前闪烁。
女儿还在等着她回家,清澈透明的泪水顺着聂清芬的脸颊滑落,她不得不做决定,拿出床旁的手机给母亲拨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没接听,里面传来了母亲柔和的询问声:“清芬,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聂母心情极好,被电话吵醒也没有丝毫怒气。
“妈。”聂清芬哽咽的喊道,接着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没有勇气告诉母亲自己又受伤了,而且需要手术。
听到女儿有些哽咽的声音,聂母心里浮上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清芬?”聂母急切的问道,眼里满是担忧。
她就这一个女儿,不希望她再出任何事,两年前聂清芬失踪,真的将聂母吓怕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苦,她再也不想尝受一次。
聂清芬抿了抿嘴,不知从何说起,她要怎么告诉母亲,自己不仅被公司开除了,还去酒吧买醉,被人打破了头?
这一刻聂清感觉到自己的做法多么荒谬,多么幼稚,可是后悔也无法弥补,事情已经发生。
“妈我现在在医院,我受了点伤。”聂清芬纠结着说道,眼里满是泪水。她真的害怕母亲知道她要做手术,而且是一个风险极高的手术,会承受不住。
“严重吗?”过了良久,聂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字字清晰的闻到。
“妈,你别问了。”聂清芬说着说着便掩面而哭,她要怎么告诉母亲,她需要开颅取碎片?
聂母心里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穿上衣服,迅速的赶往医院,心里一片荒凉,不断的像上帝祈祷。
聂清芬挂断了电话,病房里恢复了静谧,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向窗外微闪的月光。
她现在不仅工作丢了,而且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莫名的我觉得无语,更多的却是悲哀。
聂清芬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眼里一片绝望,她比谁都清楚,之前受的伤有多么严重,这次的开颅手术,她可能会死?
额头又传来隐隐的剧痛,聂清芬抱着头颅,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有后悔,有遗憾。
就像一个将死之人,对这世界还有真留恋,可是她不能死,聂巧儿还那么小,母亲还等着她照顾……
精神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疲倦蔓延上全身,聂清芬沉沉的睡去,恬静安逸的样子,像个小女孩一般。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傅少博坐在聂清芬的床旁,眼神温暖的看着她,这个认真善良的姑娘,却并没有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