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荔挽着他的胳膊,笑着抬眼看他,那就我来填补进去好了。
走在路上,人越来越少,云盏嗤笑一声,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挺会哄人啊。
还行还行。
走到宿舍楼下,云盏送她到楼下就要离开,这让祁荔有点意外,她以为是刚刚房佩的事情让他不高兴。
她拉着他的手没放,还生气呢?我和她根本没有联系好吗。
我有别的事。
祁荔根本不信,每次都是晚上来,哪次晚上有事过?
见她没打算放他走的样子,他似笑非笑的低声道:如果今晚愿意让我碰的话,我就留下来。
话音刚落,祁荔立马松开手,拜拜。
云盏被逗笑,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好几下才松开,进去吧。
看来他是真的有什么事,祁荔也没强求,嗯了一声就上楼了。
从宿舍往下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她收起了笑容,一把将窗帘拉起来。
不紧不慢的拿衣服进浴室,在花洒下调试着水温,等温度合适了再站在下面冲洗。
她洗的很慢,却一直在搓洗着一个地方。
嘴唇被她搓得通红,嘴角已经破了皮,流出淡淡的血液,她当看不见一样如自虐般的在清洗着,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才停下来。
她站在书桌前,桌面上摆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和爸爸妈妈一家三口的合照。
妈妈看起来很年轻美丽,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可这一抹笑如刺一般扎在她的心里。
看了许久,久到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也不知道,在闹钟显示整点的时候,她似乎才回神,伸手将相框反扣在台面上。
翌日一早祁荔就起床了,由于要早半个小时到,她早餐都没怎么吃就出门了。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也别怪她,是真的早起不了。
萧亚更是,他和祁荔一样是早起不了的人,他接连几天早餐都没吃,到后面直接胃不舒服需要吃药。
这几天云盏又没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怕又是谭先生有很多任务给他。
上次在医院的那一番话她还记着,那个时候她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云盏又生气又心疼。
她感觉到,他似乎从小到大没受到过一点快乐的时光,永远都是在打压中度过,面对谭先生的惩罚无动于衷,面对其他人的流言蜚语更是不在乎。
她看不惯这种人。
应该说是看不得有人这样。
她之前想,云盏能长成这种扭曲的性格,根本不怪他,要怪就怪只生不养的亲生父母,怪捡回去不善待他的养父,怪拯救他却把他当狗一样调教的谭先生。
对于她来说,她该怪谁。
谭先生吧。
是谭先生下令杀了爸妈,而云盏是一个他的工具。
该这样想吗?
她一个人在宿舍的床上躺着的时候,有这样思考过。
但是看见云盏的脸,脑海里会不自觉想起爸爸的话,想起妈妈的脸。
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