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叫它温妮弗莱德女士吧,好吗?告诉马歇尔,管它叫温妮弗莱德女士。”
“我会告诉他的,不过,这只狗是一位绅士,温妮弗莱德小姐。”
“哦,不!”这时响起了汽车声。“卢伯特来了!”孩子叫着跑向大门口。
伯金驾着车停在了门口。
“我们都准备好了!”温妮弗莱德叫道。“卢伯特,我想跟你一起坐在前面,行吗?”
“我怕你不安分从车上摔出去。”他说。
“不,我不。我就是想同你一起坐在车前。那样我的脚挨着发动机可以取暖。”
伯金扶她上了车,杰拉德和戈珍在后排落了座。
“有什么新闻吗,卢伯特?”杰拉德问。
“新闻?”伯金问。
“是的,”杰拉德看看身旁的戈珍,眯起眼睛笑道,“我不知道是否该祝贺他,可我无法从他这儿得到准信儿。”
戈珍绯红了脸道:
“祝贺他什么?”
“我们说起过订婚的事,至少他对我说起过。”
戈珍的脸红透了。
“你是说跟厄秀拉?”她有点挑战地说。
“对,就是,难道不是吗?”
“我不认为订了什么婚。”戈珍冷冷地说。
“是吗?没有进展吗,卢伯特?”他问。
“什么?结婚?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戈珍问。
伯金迅速环视了一下,目光中透着愤懑。
“怎么了?”他说,“你怎么看这事,戈珍?”
“哦,”她叫道,既然大家都往水里扔石头,她也下决心扔。“我不认为她想订婚。论本性,她是一只爱在丛林中飞翱的鸟儿。”戈珍的声音清澈、宏亮,很象她父亲。
“可是我,”伯金说,“我需要一个起约束作用的条约,我对爱,特别是自由爱不感兴趣。”他神情快活但声音很坚定。
他们二人都觉得好笑。为什么要当众宣言?杰拉德一时不知所措了。
“爱对你来说不够么?”他问。
“不!”伯金叫道。
“哈,那就,有点过分了。”杰拉德说话时汽车从泥泞中驶过。
“到底怎么了?”杰拉德问戈珍。
他这种故做亲昵之态激怒了戈珍,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似乎杰拉德故意侮辱她,侵犯了她的隐私。
“谁知道怎么回事?”她尖着嗓子厌恶地说。“少问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最终的婚姻,告你说吧,我连什么叫次最终婚姻都不知道。”
“你只知道毫无道理的婚姻!”杰拉德说。“说起来,我并不是婚姻方面的专家,也不精通最终是一种什么程度,这似乎是一只蜜蜂在伯金的帽子里嗡嗡作响。”
“太对了!他的烦恼正是这个!他并不是需要女人,他只是要实现自己的想法。一旦付诸实践,就没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