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谢映棠心跳越来越快。
仿佛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之中,她闭上眼,呼吸清浅,扬臂环住他的脖颈,忘情地深吻。
他的唇齿带有侵略性地扫过她的每一块地方,含着她的幽香,目光灼热烫人。
他的手臂慢慢环过她的腰肢,迫使她越发靠近他,另一只手掌微微按住她的后脑,拖住沉重的凤冠,以免她的脖颈酸疼。
她在他这样的呵护和攻击之下,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眸底雾气越来越重。
上回一吻,是在西宫的角落里,那时的不甘与酸涩还历历在目。
而今一吻,却已是洞房花烛夜。
她何其有幸,能被他这样珍爱着,呵护着。
他的舌尖撩拨着她,她细细喘气,下意识想要推他,手臂却脱了力,浑身都软在他的怀里。
他离开她的唇,抬手解开她头上凤冠,展臂搁于一边桌案上,再将她盘好的长发散了下来,以指腹轻轻擦去她唇上的深红口脂,从袖底拿出包好的热腾腾的包子,笑道:“饿了没?”
她早就饿得两眼发晕了!
谢映棠眼睛一亮,却不接那包子,而是兴奋地惊呼一声,又探过头去,在成静脸颊上亲了一口,眉开眼笑,“静……夫君,夫君最好了!”
他好笑得很,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卿卿都嫁为人妇了,还跟个孩子一般。快些趁热吃了罢。”
她眸子滴溜溜一转,拿过那包子,倒也不拘束,就这样低头吃了起来。
她细嚼慢咽,像一只猫儿。想到此,成静看她的眼神越发深了。
曾经就荒谬地幻想过,她若真是一只猫儿便的小妖精,又当是如何法力深厚,才将他勾得这般神魂颠倒。
她的坚持令他钦佩,若非她从不放弃,对他的拒绝从不气馁,或许,他便娶不到她了。
错过她,才是他此生的一大憾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低声默念,弯眸笑道:“人生一大乐事,当属洞房花烛夜。就这般看着你,我便觉得再也无憾。”
她吃包子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含糊道:“我也是。”
那般模糊的三个字,听在成静耳朵里,好像她哼哼唧唧了一阵,他失笑,抬手敲她脑袋,“你嫁来之前,你阿兄未曾教过你,吃饭时莫要这么说话么?”
她抿唇害羞一笑,快速咽下口中食物,才瞅着成静,可怜巴巴道:“我是觉得,夫君肯定是比阿兄纵容我的,你不喜欢吗?你若觉得不太好,那我往后便不这样了。”
她虽是这样说,大眼睛却这样看着他,好像吃准了他不会说不喜欢。
成静无奈,一把坐到她身边去,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着,才笑道:“你这副模样,日后只能给我看,知道么?在我跟前,你爱如何便如何,但在别人跟前,你得时刻记着你的身份,莫要露出这般模样。”
她嘻嘻一笑,一把抱住他,“好。我喜欢静静,当然只能在你面前如此放纵了。”
她软软的脸颊在他下巴右侧蹭了蹭,便又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她真的是饿坏了。
一日下来不可进食,加上她今日比平日要累多了,索性他提前料到这种结果,命子韶在厨房里单独准备了包子压压肚子,今夜的洞房又得如何圆满?
想到洞房,成静目光下挪,视线在她光滑的锁骨处游移片刻,黑眸又亮又黯。
谢映棠下口吃完后,便跳下床拿过帕子擦了擦嘴,感觉到成静在看她,她微微一愣,转头看过去,有些茫然。
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