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走了自己的银袋子,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张老上下打量着陆闲,老眼里的怀疑不加掩饰。
他开口询问道:“陆公子,敢问那首七言律诗是你所作?”
宁婉儿闻言心猛的一紧。
果然,相公压根就瞒不过东篱书院这些名满天下的大儒。
陆闲却是没回答长老这个问题,而是回头看着那名官差说道:“你可以带我回衙门了。”
“……”
诸多目光瞬间锁定那名官差,众人的脑子上多出了无数个问号。
那官差瞬间有了一种被万箭穿心的感觉,两条大腿抖如筛糠。
他只能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丝显得如此卑微的笑容,小声道:“陆公子,这是误会……误会……”
“误会?方才官爷您可不是这样说的。”
陆闲是脸上原本那种卑微至极的笑容已然被冷冰冰的笑容所替代。
“方才你说有人指认我故意在人群中推挤伺机盗取了他的钱袋子,不知那人是何人?何不让他出来跟我对峙下?”
“这……”
“捉贼捉赃,今日何不当着天下人的面,官爷你搜一下小的身子?”
陆闲双臂张开,一副任凭搜身,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官差快被吓哭了:“陆公子,这……误会,真的是误会,小的一时眼花看错人了……”
陆闲摇了摇头,嘲讽道:“我只是穷,又不是蠢。”
“不就是因为我陆闲就是个没有什么背景的穷书生,你官差老爷想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就怎么泼吗?”
“这不就是你们一贯的伎俩?”
陆闲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皆心声共鸣,民愤四起。
官差眼前一黑,几乎晕死过去。
他知道今日这是已经完全收不了场了,他不仅得罪了一个压根就得罪不起的读书人,还成功的引起了民愤。
上面定会拿他开刀,以平息众人怒火。
陆闲看向张老,行了个礼,又说:“敢问诸位老先生,今日这诗若是出自东篱书院院长之手,诸位是否还会问出方才那个问题?”
这几位东篱书院的老先生的老脸顿时滚烫了下,面面相觑。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是这般狂傲,当众质问他们。
陆闲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完美将怀才不遇却又极度豁达的情绪表达了出来。
他自言自语般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罢了,这东篱书院的大门,不进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