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威林历经漫长的黑暗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然而,就在他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一刻,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只见一个身影笔直地站立在他面前,手中紧握着一件寒光闪闪的铁具。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三川曲。
刹那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贯穿了苏威林的全身,将他原本还有些迷糊不清的意识猛地刺激得无比清醒。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三川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三川曲小友,咱们之间似乎并无冤仇啊!你……你为何要这般加害于我?”苏威林声音发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被恐惧所笼罩,连说话都显得十分吃力。
三川曲闻言,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冷冷地扫过苏威林那张充满惊惧的脸庞。随后,他那一直紧绷着、毫无表情的面容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呵呵呵……”三川曲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接着说道:“苏兄莫怕,小弟我乃是奉家师之命,特此前来助你打破身上的枷锁。
再者说,如今这样的情形恰好可以助你提升道行呢。只是嘛……这其中的过程或许会令你感到些许不适罢了。哦,差点忘了告诉你,在下名为三川曲,道号眠北!嘿嘿嘿……”
wdF?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此刻的苏威林感觉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笼罩着他。
与此同时,他腰部传来阵阵隐痛,那疼痛犹如毒蛇一般,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怀疑下一秒自己的腰子就要和身体分离,被三川曲来个“人腰”两隔。
“喂喂喂,我说你这家伙脑子里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咱们可是奉了师傅之命前来帮你的,我怎么可能要你的小命呢?”三川曲边说边一步步朝着苏威林逼近。只见他将手中的二胡随意地放在了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闪着寒光的铁质工具。
那东西在三川曲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沉重无比的铁锤,每靠近一步,都如同狠狠地砸在苏威林的心口上,令他胆战心惊。
“哥哥哥,求求您饶过小弟吧!我知道错啦,真的知道错啦!我不该胡乱揣测您的心思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高抬贵手放了我一马吧。”苏威林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求饶的话语,同时他的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地剧烈摇晃起来。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原本紧紧束缚着他的绳子也随之抖动起来,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三川曲一脸冷漠地盯着出声求饶的苏威林,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厌烦和不耐。只见他眉头紧皱,嘴唇紧抿,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随后,三川曲缓缓地抬起手来,将手中那冰冷沉重的铁具慢慢地放回了刚刚取出来的地方。
苏威林一直紧张地注视着三川曲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三川曲把铁具放回去的时候,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满心欢喜地以为三川曲终于被自己的苦苦哀求所打动,决定要放过自己。想到这儿,他那颗原本悬到嗓子眼的心稍稍落回了肚子里,情绪也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好兄弟啊!今日你若肯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来日我必定会重重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苏威林一边说着,一边用热切期盼的目光望着三川曲,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期待的光芒。此刻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这里的人简直太奇怪了,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居然还妄图割掉他的腰子!
一想到这儿,苏威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相比之下,继续留在雀志家虽然也不安全,但至少还有机会逃跑。毕竟,对于苏威林来说,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这腰子一定要好好地长在自己身上才行。
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腰子绝对不能丢!
就在苏威林满心期待着事情能有所转机的时候,三川曲那冷冰冰的话语却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瞬间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扑灭。
只见三川曲皱起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道:“你能不能别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吵个不停?给我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待一会儿!你这没完没了的吵闹声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了,让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做事。我早就说过不会要你的命,所以麻烦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真是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废话!”
话音未落,三川曲便抬起右手,照着他师父刚才施展的手法,再次朝着苏威林的天灵盖猛地一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