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吓我一跳。”
徐正则手撑在她身侧,目色沉沉地望着她,音调低哑:“还闹么。”
夏矜说:“闹。”
徐正则抬手捏了下她染上酡色的脸颊:“怎么每次喝醉了都这样?”
男人的声音很低。
夏矜躲他的手。
“我怎么了?”
徐正则笑了一声:“还问怎么了,像个小变态一样耍酒疯。”
夏矜弯弯嘴角笑了,蓦地,再次伸手搂住他,微微抬起脖子,吻住了徐正则的唇。
一触即离。
亲完了,得逞道:“我就是小变态。”
徐正则怔住,视线略过身下夏矜明媚灿烂的笑脸。
身下是纯白的床上用品,她穿着正红色的敬酒服躺在上面,更衬得整个人肤白胜雪。那双眼睛肿仿佛盛了无穷的星辉,望向他时,纷纷扬扬地洒下来。
一枝红艳露凝香。
徐正则突兀地想起清平调中这一句。
后知后觉,这句诗后,紧跟着的是,云雨巫山枉断肠。
垂眸又看见那跟缀在夏矜后腰处的缎带,不知何时松了,搭在雪白的被子上,红得晃眼。
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却起身,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夏矜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只露出一张鹅蛋小脸。
“你干什么?”
夏矜不满道,“徐正则……”
不等她控诉,徐正则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只给夏矜留下一句:“乖乖休息,我去送宾客。”
没几秒,外面传来套房门关上的声音。
夏矜裹着被子,下半张脸也埋进去。
越是这样,她心里某种不可名状的念头越是汹涌澎湃。
夏矜在被窝里翻了一圈,心痒痒得厉害。
偏偏那人都已经走了,无计可施。
夏矜咬牙气道:“很好,男人,你成功激起了我的胜负欲。”
被窝柔软又温暖,又一大早被人从床上薅起来,躺了几分钟,消失的困意也慢慢袭了上来。
夏矜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五点。
酒意也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