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骂声渐渐远去,唐沁挠了一下额角,抬头撞上白黎的目光,脸又红了几分。
轻咳一声问道:“白先生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很早,你被冯婕妤毒害的时候把脉瞧出来的。”
这么早,唐沁仔细回忆,怪不得那时候阿辞还别扭了好几日,往后总担心她着凉,不许她喝冷水。
还有几次故意问她是不是姑娘家,是不是来和亲的,明知道她是女子还与她同床共枕好几次
想起过往的种种,唐沁脸更红,立马转移话题道:“阿辞在东月起事,您要不要去帮他?”
白黎摇头:“他早就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他护着你周全。”
等唐沁走后,白黎休书一封送到东月。
黑衣墨发的傅云辞拿着手上的书信咬牙切齿,一旁的齐五无意瞄了一眼,就看到开头两行加粗的大字:有人撬墙角,速战速决。
他嘴角抽了一下,心里将白先生骂了一通。白先生还真没个正行,明知道战事紧张,还拿这些事来分主子的心,这下好了,主子还哪有心思打仗。
西唐这边危局一解,西唐皇在朝堂上抚掌大笑,说是长公主天生命带福气,遇事总能化险为夷,实在是西唐的福星。
最后来一句:“朕决议晋封宝仪长公主为皇长公主。”
皇上这是彻底疯了吧,长公主这晋升速度比她母妃还快,半年不到连升两级。东月撤兵关长公主什么事,怎么就要给她晋升了。
然而女儿奴西唐皇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他就是瞧公主哪都好。
朝臣和后宫开始联名反对,西唐皇大事做不了主,封个公主还被人指手画脚,立马又开始罢朝了。
刑贵妃气得将手上的茶盏都砸了出去,怒道:“原以为郦妃那贱人得了个公主已经不是本宫对手,哪想到却愈发的得宠。皇上也是这两年泼皮无赖的功夫绝对是同郦妃那贱人学的。”
邢相爷拧眉:“他要册封就让他册封,左右不过是个公主有什么打紧。”
“父亲。”
邢相爷制止她,沉思半晌道:“他要册封公主,我们就逼他一同册封太子。”
刑贵妃眼前一亮,也是,再怎么也就是个公主,为延儿争个太子之位才是正经。
于是西唐皇帝再次上朝的时候,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跪满了求册立太子的大臣。
“皇上,西唐大喜,不如趁机册立太子以稳固国本。”
“皇上,册立太子乃是双喜临门的大事。”
“皇上臣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