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对世界之树的“治疗”后,德鲁伊们各自返回。
泰兰德也听到了诺达希尔的声音,“那是被治愈的回应吗?”她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直觉告诉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作为月神的祭祀,泰兰德并没有和世界之树沟通的能力。如果玛法里奥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知道世界之树凋零的真相。
“玛法里奥,快醒来吧,我的爱。”泰兰德再度赶去月光林地,日复一日地呼唤玛法里奥,试图将他唤醒。可是几个月来的失败,已经让她将这种呼唤当成是一种单纯仪式和寄托,已经不再抱有将玛法里奥唤醒的期待。
怒风兄弟是她最关心的两个人,而伊利丹的“死”也让泰兰德非常伤感。
夜色降临后,大德鲁伊鹿盔化身成为一只乌鸦,独自一人飞到世界之树下。几个月来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激动。
“瓦斯坦恩,我的儿子。”范达尔变回人形,他低声呢喃着,将颤抖的手伸到树干上。“你马上就能复活了!”
白天仪式中,德鲁伊们念诵的咒语根本不是治疗世界之树的法术,而世界之树发出的声音更不是回应治疗的声音。
那是痛苦的声音。
“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天,它终于来了!”
范达尔变得无比狂热,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念出一段冗长的、上古之神语言构成的咒语。
他感受到随着法术的进行,几个月前他种进诺达希尔树干内的瓦斯坦恩的灵魂渐渐有了实体。梦魇之种疯狂汲取着世界之树的能量。并将其中部分反馈到瓦斯坦恩的灵魂中,帮他重新塑造肉体。
今天就是交易完成的时候。
范达尔感受到手心传来的脉搏。世界之树的外皮开始枯萎,并裂开一条缝隙。一只黑紫色的手从裂缝中伸了出来。随后是整个手臂和肩膀,以及其余的部分。
范达尔看着这个从世界之树树干中挣脱出来的人露出的面容时,他终于喜极而泣。
“瓦斯坦恩,我的儿子,你终于活过来了!”范达尔声音颤抖,他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是的,父亲,我活过来了。”这个树中钻出来的暗夜精灵如同刚出生时一样赤身裸体。他黑紫色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颜色渐渐淡化,最终变成了正常的暗夜精灵所拥有的浅紫色皮肤。
他回抱父亲。眼睛却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
“梦魇之王拯救了我,父亲。”瓦斯坦恩低声说着。
在他们头顶,世界之树开始急速枯萎,落叶在轻风的吹拂下大片凋落。无声无息间,更多的暗夜精灵陷入了诡异的沉眠中。
树干内部,一团恐怖的、扭曲的阴影正在腐蚀着诺达希尔,被守护巨龙祝福的世界之树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而相反的是,艾萨拉北部的悬崖上,之前导致娜迦们变异的那棵大树上的藤条正疯狂地扭动着。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我的力量增强了!”
“很快我就能同时影响现实和梦境!”
“我将成为艾泽拉斯最强大的存在!”
扭曲之树发出疯狂的意念,那扭动的藤条似乎在抒发它内心的狂野。
正在这时,一个冰冷、低沉而古老的声音传达到扭曲之树的意念中:“不要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哈维斯。不要忘记你缘何有了今日。”
扭曲之树也正是梦魇之王哈维斯的实体突然觉得有一桶冰水当头淋下一样。所有的妄想和疯狂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就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敬畏和恐惧。
“遵命,伟大的主人恩佐斯……”
当上古之神恩佐斯用意念遥控自己的爪牙时。艾泽拉斯的另外两个上古之神同样在用他们独特的方式交流。
“恩佐斯正在发动,你那边怎么样了。尤格萨隆?”
这个声音来自卡利姆多南端,一片名叫希利苏斯的大地上。数万年前。泰坦将上古之神克苏恩封印在了这里。
而他口中的尤格萨隆,则是另一个被关押在诺森德风暴峭壁中一处名为奥杜尔的泰坦实验室中,是另一名危险的上古之神。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尤格萨隆的回答充满信心,但他立刻话锋一转,“但我觉得恩佐斯有另外的图谋。我们不能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