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伙头兵一脚就将煮粥的铁锅给踢翻了。
“嘎嘎嘎,我看你还敢起刺不?居然还敢跟我爷们我叫嚣?你信不信老子今后能叫你一口粥都喝不到?”伙头兵嚣张的看着车大少,一脸的鄙夷。
“卧草!”车大少双目血红,抡起拳头就给了伙头兵一电炮。
“不好啦!灾民闹事啦!快点来人啊!”伙头兵捂着被砸的乌青的眼睛,凄厉的嚎了起来。
倒是惹得原本在维持秩序的城防营兵卒们呜呜泱泱的举着刀扑了过来。
“把闹事的灾民给我拿下!”领头的伍长指挥道,立马十多个兵丁就把车大少给围了起来。
车大少顺手拿起伙头兵丢在地上的大木勺,指着领头的伍长喝道:“朝廷规定赈灾粥的施粥赈灾标准是粥要插筷子不倒,毛巾裹着不渗水。你们南风府熬的这是个啥?”
领头的伍长倒是有机灵,悄悄的吩咐一名兵丁立马回城找知府汇报这里的突发情况,一边又不怀好意的看看车大少,咧嘴笑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我们府台大人也有他自己的规矩。这是你这个如草芥一般的刁民能质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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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趴菜,被车大少拿着大木勺好一顿打。本来在一旁的敖西范还想上前帮一把手,可惜车大少动作太快,只一会的工夫就把这群兵丁给砸趴下了。
车大少往自己与狗太子身上分别丢了一个清洁符,把脸上的泥垢清洗干净后,重新把各自的官服换上。
刚才嚣张跋扈的伙头兵现在可都傻啦,这是个啥情况?明明刚才还穿的破衣烂衫像个乞丐一样,这怎么眨眼的工夫就成了朝中大员了呢?
这是麒麟服吧?哎呦卧槽!后面那小子穿的是啥?明黄黄的还怪好看的嘞,可那袍子上绣的那是龙吧?
嘎!伙头兵一口气没上来,硬生生栽倒在地,直接抽过去了。
这时候南城城门轰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一身着红色公服,胸前绣着云雁图案的文官骑着马领着一队兵丁,若干衙役冲城里冲了出来。
几个呼吸之间,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就把车大少与狗太子围在了中间。
因为车大少挡在狗太子前面,所以南风府知府熊博天并没有发现狗太子敖西范的存在。
可是骑在马上仔细一打量,倒也是吓的倒吸一口凉气,那人身上的图案绣着四个小猪蹄的兽那是麒麟吧?能穿麒麟服的不是皇帝赐服那就是伯爵的工夫吧?
新上任的四府巡按可就是有伯爵的爵位,不过就南水传过来的消息估算,他应该还在半路上好吧?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下官南风府知府熊博天,敢问前方又是哪位大人啊?”熊博天骑在马上,冲车大少拱了拱手。
“熊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车大少侧身冷哼一声,把狗太子敖西范让了出来“还不速来参见太子殿下,难道你还等着太子来见你嘛?”
“哎呦!”那抹明黄吓的熊博天从马上跌了下来,连滚带爬的来到太子敖西范身前,脑瓜杵地“臣,南风知府熊博天参见太子殿下。”
敖西范一脚把熊博天踢翻,抽出佩剑架在熊博天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熊大人,看看你开的好粥厂吧,你是觉得本太子的剑不够快么?”
“缺钱,朝廷给你拨钱;缺粮,朝廷也给你筹粮。”敖西范咬牙切齿的喝道,手中的剑也是隐隐发抖“难道你就看不到南风城外那新添的几百座坟么?”
“殿下,臣冤枉啊!”熊博天伏地痛哭“朝廷确实是给南风府调了粮,可去了路上的消耗,各层衙门的盘剥,到了微臣这里能剩下个一两成也就不错了呀?臣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还望殿下饶命啊!”
“你放屁!”车大少冲到熊博天的身前,一脚蹬在他的头上“你当本爵爷和太子殿下都是瞎子么?从赈粥的那天开始,你喂过灾民一顿饱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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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城司的护卫押着粮草辎重与太子汇合的时候,车大少已经拎着熊博天提前回了知府衙门给这小老子上了好几套刑罚了。
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贴加官都被车大少在熊博天身上用了个遍,结果这熊博天倒是也硬气,硬是硬扛着一声都不吭。最后车大少祭出了锦衣卫的大杀器,弹琵琶,这才让熊博天把所知道的一切一滴不剩的吐露出来。
车大少在那丧心病狂严刑拷打的时候,狗太子却是一脸严肃,十分疼痛的登上了南风府的城头。
“亲爱的父老乡亲们,大家都静一静,本宫代表皇上来南风府看你们来啦,没想到南风知府熊博天居然不顾我帝国子民生死,从中谋利。本宫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是帝国让大家错付了啊!不过,本宫既然到了咱们南风府,就必定拨乱反正,为咱帝国的百姓当家做主,严惩作奸犯科的不法官员!”说罢,狗太子冲着城外的百姓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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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车大少忙着和熊博天做游戏没在跟前,不然他一定会有疑问,狗太子这操作不是小日子用来糊弄人的把戏嘛?这狗太子啥时候学会了?
“现在本宫再说一下朝廷对灾情的处置事项。今日开仓,只供三日免费粮。三日后,以工换粮,价按常平仓。乡亲们!工需如下:泄余水,清淤积。建房舍,免首租。官派种,群畜荒。治病患,防疫患。另有孤儿寡母者,可由本宫做主,另寻良配。无地无家者,也可由本宫做主统一分配荒地和修建。所需费用均可从收粮后分逐年扣除。”
狗太子敖西范的话一出口,城外聚集的灾民嗡的一声,整个人群都炸了。
当时就有衣不遮体的老者跪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