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情势所迫,祈萦也顾不得那么多,保命要紧。她三下五除二,扯掉最后两片布料,手不自觉地轻抚着自己的身体,和缓着难受劲儿,“这样可以了吗?”说着,她拆散发髻,把凤冠也丢在地上,乌黑如墨的长发流泻在雪艳的娇躯上,更添娇媚。
不只是已经可以,他快要疯了,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致命的诱~惑,让他无法自拔,饿虎扑食恐怕也没有他这般急迫。
祈萦被他温柔狂乱地吻弄得不知所措,但是,这样好像真的不那么难受了,贴在他的身上也舒服好多。
“祈萦,你喜欢吗?”
借着药力她才能这样在他身下打开身心接纳他,真是莫大的讽刺。
其实,这次和上次在密牢,他都一样的卑鄙,没有什么差别。他恨这样的境况,却又爱得发狂。
“如果你喜欢,就吻我。”
“喜欢,好喜欢……”
这一刻,她已经理智全无,却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率真无邪,她调皮地一会儿吻他,一会儿咬他,一会儿笑,一会儿闹,循着感觉,与他躺下来,任由他在身上需索*亲吻,却才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又多不堪入耳,可是她克制不住,因此也不再克制……
她缠住他,他离开一分,她就本能地贴上去一分,他压下来一分,她就欢愉一分……
就这样纠纠缠缠,一直到了天明两人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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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文武百官一入大殿,就见太后萧雅尔坐在龙椅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传闻自从贤妃萧悦心被处死之后,太后与陛下母子失和,难道太后是要篡权垂帘听政?可陛下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呀,怎么能放任她坐在龙椅上?
尽管众臣心里揣度,礼数却还没有忘,他们整齐划一地跪下,“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爱卿平身吧!大家莫要紧张,今儿哀家是代陛下宣旨的。皇后诞下龙凤胎,是我玖澜王朝之幸!自从皇后嫁入皇宫之后,关于她的传闻一直不绝于耳,以至于哀家也一直误会皇后的为人。好在,经过多日相处,哀家已经了解到,南阕九公主蓝祈萦是最适合做玖澜皇后之人,也是最配得上皇帝之人。今日正好是两个皇孙满月,哀家也希望皇后做耶珈皇室真正的媳妇,就在今日举行祭天大典,让皇后与两个皇嗣参拜我玖澜皇族的列祖列宗与玖澜诸神,让她们母子三人也成为我们玖澜王朝之人。”
萧坤尔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太后,南阕九公主蓝祈萦一入我玖澜就妄图刺杀陛下与太后,难道太后忘了吗?而前几日,她又栽赃贤妃……”
萧雅尔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归位,“丞相,你的意思哀家明白。先前蓝祈萦的刺杀不过是一场误会,她误以为哀家和陛下会杀了她才反抗的,可她伤了谁呢?众位爱卿心里大概也明白,蓝祈萦入了我皇宫之后,可是救了不少人。大家都称她是仙女下凡来普度众生的,这等仙女叫人怜爱,哀家身为皇宫之主,也被她的善良感动了。至于贤妃之死,她盗取凤冠凤袍和凤印证据确凿,毋庸置疑,说皇后陷害,更是没有任何道理,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可是,太后,她毕竟是南阕人,太后宽容接纳她,可她却不一定会诚心做我玖澜人。臣听说,她一直都在宫里宫外安插了内线,伺机对玖澜动手。”
窦震站出来,“丞相,皇后祭天毕竟是皇族的家务事,既然太后已经决定让皇后成为真正的皇后,那么皇后便已是我玖澜之国母,你我身为臣子理当对其尊崇,怎可一再出讳言羞辱诬陷?”
“元帅,你……我身为臣子,皇家不知有错,理当劝谏,哪里像你一味盲从!”
“好啦!你们两个从年轻打到年老,你们不累,哀家都替你们累了!这不只是哀家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你们是不是诚心不让陛下过舒心日子?你们是要累死陛下才甘心吗?”
窦震和萧坤尔都忙跪在地上,“太后息怒,臣惶恐!”
“若真的惶恐也不会如此放肆了!都起来吧,祭天大典之后,是皇嗣们的满月酒,今日若有谁敢给哀家惹是生非,哀家定不饶他!”萧雅尔说完,起身命令初元,“宣布退朝!”她搭着福仁的手腕,这便离开了。
初元扯着嗓子吆喝,“退——朝!”
而雍慈宫的东配殿内,祈萦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可是……好暖,身边人的身体好暖,好滑,好结实,还有独特的男子气息夹杂一点龙涎香好诱人,这样与他贴在一起,好舒服。
不对呀,怎么会有人和她躺在一个被窝里呢?
她赫然想起昨晚是留在雍慈宫的,猛地睁开眼睛,就见耶珈夙正含笑凝视着她,而且,他像是已经醒了很久。
“啊——”她花容失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拉着被子便要跳下床,却被他牢牢按在怀中。
她紧张地不敢再动,因为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这样贴在一起,她完全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而且,该死的是,他竟还一条腿压在她的腰上,她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他不紧不慢地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字条,白纸黑字,醒目地叫她想不看都难——“我求耶珈夙救我。蓝祈萦亲笔。”
他用眼神揶揄她,看到了吧?自己签写的,可没有人逼迫你。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欲哭无泪,却仍是记不起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