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以为他至少要反驳一下,但是偏偏他只是就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也低落起来。
&esp;&esp;许久之后,他像是疲惫了一样,伸手将我揽进了怀里,有些低落的解释:“我明白了,你从来没有跟我说得这么透彻过!”
&esp;&esp;我看他这样,有些内疚。
&esp;&esp;刚要安慰他,他却抢在我前头道:“不用安慰我,我只是很累,来来回回太多次了!我以为你又要重蹈覆辙!”
&esp;&esp;嗨,兄弟,这只是个梦呀,要不要这么低落?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拍拍他,笑着安慰他:“我跟你刚刚说笑呢,我怎么会喜欢未旦?我喜欢的可是你!”
&esp;&esp;我脑中想起未旦,梦境几起烟雾,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未旦吹胡子瞪眼睛的发怒,活像个捉奸的丈夫:“你说,你心底喜欢的是谁?”
&esp;&esp;我被他一吓,冷汗淋漓的醒来。
&esp;&esp;这才发现透明罩已经消失不见。立于我眼前的是一双黑布绣着金边的靴子,由下往上,我见着未旦正恶狠狠的正在瞪我,脸憋得红红的,似乎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见我看他,表情几变,许久之后终于归于一向的傲慢之色:“你感觉怎么样?”
&esp;&esp;我撑起手来,指尖一动,有细弱的白光折射而出。
&esp;&esp;简直要喜极而泣呀,姐特么的也学会指点天然气的绝招了。
&esp;&esp;未旦不屑的笑了笑,蹲下来,轻轻吹了一口气,我指尖那股淡淡的白光就像一股淡烟一般立刻烟消云散了。
&esp;&esp;“你可以更弱一些……”他拍拍衣服站起来,顺带将我也拎起来了,“南海宫中从不养这么弱的废物,莫要说你是我带回的龙族之人,以后谁要问起,你该知道怎么回答!”
&esp;&esp;我呈现一种痴呆症状:“啊?”
&esp;&esp;他又唾弃我:“你这点功力都抵不上本王南海境内最末等的侍婢!”
&esp;&esp;这都什么人呀,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处上。果然鄙夷完我,他心情立刻大好,似乎将刚刚郁结一扫而空,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样,蛮横地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用力拽了拽,很是泄愤的向我声明:“夏蜜,你听好了,我根本不屑听你的意见,更不屑喜欢你!别整天做白日梦!”
&esp;&esp;“……”得了,我决定不回嘴了,他那副报复社会的嘴脸又回来了。
&esp;&esp;“你干嘛不瞪我,干嘛不讽刺我了?”他表情很古怪,似乎对我的沉默很不满意,用力握我的手,死命的瞪我。
&esp;&esp;我咽咽口水,挣扎着骂他:“脱线!”
&esp;&esp;“放肆,还真的敢回嘴骂我!”春回大地,未旦这孩子紧绷着的嘴角居然上扬了。居然比我沉默时还开心。
&esp;&esp;丫的确是个被虐的货。
&esp;&esp;part20缱绻缠绵的梦
&esp;&esp;又过几日,未旦真的把我调去跟前跟后的当做侍婢来用。
&esp;&esp;每日总是诸多挑刺,见不得我一刻清闲,如果我有抱怨之色,他便会闲闲的鄙视我:“各凭本事吃饭,你如果有本王的本事,我就把南海让给你!”
&esp;&esp;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四十五度明媚仰视,然后缓缓地祭起我指尖的天然气,再悠悠的将它吹灭,这种感觉相当销魂,类似于前辈子夹根香烟装逼。
&esp;&esp;当然未旦也有讲道理的时候,晚间修习,绝对不会再放我一人在殿里,总是打坐坐在我身边,有时运完周身发梦,所做的梦也都是跟他相关的。
&esp;&esp;梦里的未旦总是善意一点的。
&esp;&esp;就比如今晚:
&esp;&esp;我刚入梦境,就见着未旦正对着一汪池水发愣,他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袍子,腰间缠着银色丝缎编就的腰链,全身上下全无挂饰,只有那块从我这里夺去的小尾骨。
&esp;&esp;对了,我的尾骨也再生了,这让我对未旦的敌意减少了不少。
&esp;&esp;“小虾!”他转身见着我,眸子晶晶亮,嘴角蕴着正常人的笑容。
&esp;&esp;咳咳,说起来现实里未旦的笑容跟阮阳一样不正常,阮阳那是圣父一般宽广慈爱的笑容,未旦就完全相反,笑起来不是报复社会的冷笑,就是看不起人的倨傲之笑。
&esp;&esp;做梦就是好,跟现实完全是反的,这孩子不但笑容正常多了,就连态度都和蔼多了,他甚至给我起了个非常二百五的昵称。
&esp;&esp;“小虾,你在想什么?”他走过来垂头看我。
&esp;&esp;周围轻纱飘飘,我站在供奉圣贝的台阶下,由下往上看他,这么一看,他真是俊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