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周瘦子这块风水破地,真是令人发指,一路走去晃荡来晃荡去的鬼魂无数,有些小鬼扎堆在一起不知道因为什么给打起来了。
“他们干嘛打架?”
“他们是在争房间,本来一些老早就寄住在这里的鬼魂过的蛮安逸的,最近突然闯入了不少新鬼,为了争卧室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殴斗。像我这种死前被人碎尸,灵力很虚弱的无头鬼,反正也是争不过的。”
“那你最近都睡哪了?”
“睡在厕所里啊。”
李子衿一愣,她青着脸哭腔说:“他们说我就应该谁下水道,因为里面有我的尸体。”呜呜呜呜——这女鬼哭泣的时候,声音真的很凄惨,李子衿皱眉:“别哭了,渗人不渗人。”
这个破地可是花了她五千万啊,就这么个破地。
李子衿骂都不知道应该选哪句脏话了。
一不留神踩上一条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几条横行的蛇,按说酒店里不应该有这种东西,别说酒店里了,只要是城市,压根就很少能看到这种东西,除非是拿来吃的。可偏偏不能不信风水这种事,在聚阴重地,一切皆有可能。
“你记不住是哪个房间,到底是哪一层总记得住吧。”
“就这一层。”
突然,李子衿停住了脚步,她突然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其实整栋大楼都被法医鉴证科扫雷式的分拣过,别说藏在冰柜里的头了,下水道里那些七零八落的人体组织也都给捞出来重见天日。
李子衿突然后背一冷,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骗了,她慢慢扭过脸看去,忽然见那个女鬼,伸长了手臂朝着她的脖子上,狠狠的掐了过来。
啊!!李子衿瞬间觉得呼吸困难,那女鬼冷笑着:“我掐的你窒息,我看你还怎么念咒,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压根什么都念不出来。”
这女鬼果然骗她,其实李子衿确实大意了,她本来就应该想到的,怎么可能法医会找不到她落在酒店里的头颅呢?但是这波是哪来的鬼?怎么又跟她这么大的仇。
“要不是你,我红姐也不会受伤了!我现在掐着你的脖子,看你还怎么喷舌尖血!”
李子衿完全喘不过气来,她的手在地上抓挠了两下,脑子迅速串联起一个念头,这女鬼还知道她会念咒的事?难道说,红姑跟钨钼,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了么?
何今——何今——
李子衿心里默念着——
何今——
快来救我——
倏然,一道黑影立在那女鬼身后,用力那么一抓,女鬼整个被甩出去,砸在了墙面上。何今怒不可遏的用手反而掐住女鬼脖子,怒道:“敢欺负我老婆,不要命了!”人活着的时候,男人是不可以打女人的,变了鬼,才不管这些。
那女鬼被何今团成个球,用力一塞,就塞进了平时喝的一种花果茶的玻璃罐子里。
——
“李子衿,我说你最近一定会出事的,你还真是的,这就叫做得意忘形的烦恼。”
李子衿白了何今一眼,哼了一声,拿着镜子照照脖子,两块黑紫。
“何今,这女鬼怎么办啊?”女鬼在瓶子里怎么都出不来,瓶子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只要鬼进去,就不可能自己出来,就好比说人生活在三位世界里,是走不到四维世界一样的概念。
馒头也趴在瓶子外面,望着里面不停拍打瓶子长发女鬼,“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何今勾唇一笑:“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害我老婆的。”这女鬼哼了一声:“我要是不说呢?”何今突然拎着瓶子用力的摇动,那只鬼就在瓶子里不停晃荡。
“我是红姑的朋友,要不是你们联手伤了红姑,我至于跑来报仇么?”
“她没说实话!”李子衿咳嗽说:“一定还有别的事。”
何今笑着说:“明天中午我给你丢在太阳地暴晒一天,你就什么都说了。
“我——我说!”她是很怕被太阳晒暴晒的,尤其在瓶子里,又不能躲开。
她就说了,反正明鬼不说暗话:“是钨钼叫了红姑的魂,红姑现在正在钨钼家里养伤,钨钼答应了只要我能杀死李子衿,他就帮红姑尽快恢复。”
果然跟钨钼有关系,李子衿跑去了写字台前面,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抽出个黄色纸条,纸条上写着,完整的心经。李子衿把这张写着心经的纸直接黏在了装小鬼的瓶子外面。那鬼瞬间觉得黄光遮眼,整个人被笼在一片金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