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解,毫无关系的那人,为何会注意小邦的生活情况?难不成。。。。。。
小邦似乎说过。。。。。。
「豹子,帮我把那家伙八年内所发生的事情全给我查出来,但是,不能让他知道。」冷冷的声音中带有一些不悦的怒火。
『喔,我知道了,明天我把资料给老大你。』豹子察言观色的发现唐律不怎麽高兴的样子,还有他知道本来唐律就对那人有诸多的不满,现在要查的这事又和那人有关,自然是不怎麽高兴了。
挂断了电话,傅语邦也正好出来,他只提著两大箱的行李,因为他重要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平时就整理的很好的衣物,很容易打包,只要直接放进行李箱中就可以了。
「只有这样?」唐律有些诧异。
「嗯,没什麽东西是很重要的。」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带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也不会多出多少东西。
「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会不会觉得孤单?」唐律突兀的问了问他,他知道傅语邦曾在媒体上公开说自己的男友已经过世,所以当脑海中浮现许多人在庆祝的日子里,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间房子中面对著满室的寂静时,唐律的心中不知不觉的心疼起他来。
「有一点吧,不过我都尽量不要让自己想太多,自寻烦恼,如果真的很寂寞,就写写歌谱或是上床睡觉,什麽都不要想,就什麽寂寞也没有。」傅语邦浅浅的笑答,给人一种平淡宁静的感觉。
很奇妙,每当傅语邦用玩闹活泼的态度时,就会让旁人也感染他的快乐,但是当他这样平静的时候,也就同样的给人安心沉静的感觉。
「你很坚强呢。。。。。。」可是,他同样的在他身上看见了一个孤独啜泣的孩子。
「坚强?我一点都不坚强,我甚至还有过自杀的念头,可是,我却还有许多不能这麽做的理由,不能让慈和其他关心我的人为我担心,我不能那麽自私。。。。。。只是我真的没想过,慈会比我早离开。」说到傅雨慈的过世,傅语邦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掉下眼泪。
唐律没想到自己意外提起的话题会勾起他对妻子的思念,还让他难过的掉泪,不假思索的动作,就是伸出手抱住他,像在安慰一个孩子。
被唐律这样抱进怀中,傅语邦先是一愣,然後挣扎了一阵,却挣脱不开,便放弃了这多馀的举动,因为唐律的怀抱,也是温暖的让他舍不得推开,还有被安慰的那种感觉,让他本来推拒的双手,再不知不觉中变成紧抓著唐律胸前的衣襟低泣。
第二次吧。。。。。。?这是慈过世那天之後,小邦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这些日子以来,他还是不断的压抑他自己,就如同他一样。
轻轻的拍著他的背,唐律突然觉得,傅语邦所受的伤,一定要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深、来得重、来得沉。
不被父亲接受原谅的责备,失去自己的所爱,又失去最亲的姐姐,在他身上那些无形的伤口,和他是完全不同的程度,偏偏他又总是倔强的不让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给旁人看。
他只是失去自己所爱,而傅语邦的呢?那道伤口,一定深刻见骨。
很心疼背负著这样心灵包袱的唐律,没发现自己对傅语邦那超乎寻常感觉的怜惜心疼,早已经不是一般的怜惜与心疼,在那之中,还多了更多更复杂的心情。
「对不起。。。。。姊夫。。。。。。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情绪发泄过後稍稍平复的傅语邦,在看见唐律胸前湿了一片的衣服後,有些尴尬的脸红。
「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从没看过慈哭的模样,看你哭大概也能够想像一下。」唐律打趣的说道,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替傅语邦将眼泪抹掉。
他的动作让傅语邦再度的微微呆愣,耳根也莫名的开始发热起来。
「我去拿一件衣服给姊夫你换。」说完,傅语邦推开他,匆促的跑回房间中去拿件没有整理进皮箱中,还放在房中的衣服。
看著傅语邦跑进去之後,唐律低头看著自己刚刚抹去傅语邦眼泪的指尖,还残留有眼泪的渍迹,而那带著淡淡馀温的泪渍,却像滚烫的热水,蔓延到他四肢百骸,渗进心底深处。
似乎,他越想说服自己没有对傅语邦心动,就会越在乎他的一举一动。
但。。。。。。慈才过世不过一个多月哪。。。。。。唐律好想嘲讽自己,原以为自己对傅雨慈的感情是非常坚定的,可慈才过世多久?他竟然已经对另一个人有心动的感觉,而这人还不是别人,就是慈最宝贝的双胞胎弟弟。
是因为两人长得太过於相似的关系吗?唐律仔细想想,也不能说这个因素完全没有,如果傅语邦是个高大粗犷的男人,而且和妻子半点相似全无,他不可能会这麽在乎和介意。
不知道,如果这世上真有鬼魂存在的话,慈若知道他竟然对她的弟弟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感情,而且还是在她过世不过一、两个月的日子,会不会恨他的这种薄情?
第五章
挑了一件较大的棉质刷毛高领上衣给唐律,而唐律也没有推拒,直接的就在他面前脱去原先的上衣,当著他的面换衣服。
傅语邦瞪大了眼,看著唐律赤裸的上半身,就像是标准的名模身材,体格非常的好,让他看傻了眼,根本无法移开视线,也无法思考,只有吞咽了一下,漂亮的脸蛋涨红起来。
为。。。。。。为什麽不进浴室或房间里面换。。。。。。?傅语邦觉得自己脑袋乱烘烘的昏成一片,成了一堆的浆糊团。
换好衣服的唐律一抬起头,就看见红著脸呆看著自己的傅语邦,他也一样的先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为何傅语邦会有这样子的反应与表情,他不觉得恶心,反而油然而生一股笑意。
「姊夫。。。你。。。。。。好歹也顾虑一下我在这里。。。。。。」傅语邦好不容易才撇开头,但漂亮的脸上依旧通红,他不敢看唐律,而脑海还是充斥著刚刚所看见的画面,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