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胜偏生不合时宜地过来了,她便暂且把玉像隐在袖摆里。
见她懒怠起身,符胜便不顾仪容,在她身畔坐定。
去去去,挤死了。
萧灜往一旁推他,他却把人紧紧锢入臂弯里。
阿灜藏了什么?
他还腾出一只手拉扯开她袖摆把玉像拿了出来。
她正为两人悬殊的力量差距生闷气,见符胜趁她不备翻出了萧寰,有些慌神,但是面上还维持着镇定。
这刻的是阿灜自己么?好生传神。
符胜望着小像眼露精光。这五官、这神态,若不是白得过于纯粹,他都要以为是缩小版的萧灜了。
她没回答,他这样以为也好。
他久久盯着玉像,然后对上了她的双眸。
阿灜可以把这个小像送朕么?或者至少借朕保管。
我辛苦的成果凭啥给你?虽然用的是你家的料子吧。
朕平素很少能与阿灜相见,很是思念
不行!
察觉他的意图,她严词拒绝,完全不为他楚楚可怜的神情和语调所动,要他私藏阿寰的小像,那怎么了得!
他以为她是因羞涩拒绝,完全没受打击,还软磨硬泡起来。
这刻的不是我自己,我没那么自恋。
萧灜嫌烦,终是神色晦暗着说出了实情。
竟不是你也对,这似是男子,朕先时还以为是着男装的阿灜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阿灜给男子刻像,那个人还很明显不是朕!
你没看出来这像跟我长得很像么?她无奈道,哦对你刚刚看出来了。
还误认了。
这是阿寰。
符胜瞬间放下心来,央萧灜也给他刻像。他虽说不至于把醋吃到兄长身上,但兄长有的待遇,他怎么也得跟上吧。
萧灜本来仍旧是推诿姿态,不知想通什么,容色忽霁。
好呀,正好这里还有料子,我现在便给陛下刻像。
细长的眼尾甚至带出一抹笑意。
一定要现在么?
符胜见她爽快地答应,自然欣喜,但是他来的初衷到底不在此。他走了以后,她有长久的工夫刻石。
阿灜知道朕来一趟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