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存在感很强就是了。
“我只是觉得这剧本很好,很有意思。”
“很佩服能写出这样精彩情节的编剧。”
很多影视作品的主角都是正面的,白喜却不同。
白喜这个角色塑造得很立体,很丰富。
前期他和普通的底层百姓一样吃苦耐劳,却爱贪小便宜;大男主主义,但媳妇儿女被欺负,他也会提着棍子打回去。
他眼界有限,可也积累了一套自己的生活经验,因此被告知身世时,他激动得搓手跺脚,最后还是拒绝。
妻儿丧生让他悲痛不已,尽管第二天睡了一整晚花楼,他依然在坟前哭得眼泪鼻涕齐流。
这时,他还有“良知”,然而之后被追杀,为白云乐所救并被他认出藏宝图那一刻,他第一次认识到了藏宝图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想到了灭口。
他杀了一个对他有恩的人。
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野兽。
一只野兽就算得到了宝藏也守不住。
最终,孤注一掷的他败了。
他浑身浴血,嚎啕大哭,哭他满屋黄金,哭他几万大兵,哭他恩人挚友,哭他妻儿与养得很肥的一只大母鸡。
从无到有,再到无。
从有到无,再到有。
他只不过是滚滚历史中一粒身不由己的尘埃罢了。
屈云松了口气,“到时进组,少爷你可以和编剧认识认识。”
季言彰点点头,继续看试戏片段。
屈云将表演课老师喊来,陪季言彰分析角色人物特点,揣摩角色心理,争取吃透人物的方方面面。
一直到晚上七点,徐薇真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回家吃饭,季言彰才恍觉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季言彰给徐薇真回复,然后与屈云等人作别,回家。
吃完晚饭,季言彰和徐薇真说了被邀请试镜的事情。
徐薇真不吝嘉许,“越来越能干了。”
徐薇真重视季言彰,今晚连文件都不看了,专心陪他背词,练习表演。
试镜片段有两段,也是他最重要的戏份。
一是白云乐初次登场:白喜为了躲避追杀的贼人,藏进了一个院子的枯树洞里,直到天黑,他才敢出来,迎头就碰到了给他掌灯的白云乐。
为了还原场景,房间内全部的灯都熄灭了。
唯一的亮光源于季言彰举着的烛台。
季言彰阔朗眉宇一挑,眼睛弯弯,“白喜兄,你是在这里玩捉迷藏吗?”
他表情看似和往常一般明朗,却不平静。
他暗中目睹了白喜躲进树洞的全过程,意识到白喜或许身份不普通,但没选择揭穿。
这些从季言彰的微表情可以看得出来。
徐薇真默了一瞬,出声:“哈,哈哈,是,是啊……”
季言彰噗嗤一笑,“姐姐,你这样面无表情说台词的样子好违和。”
白喜说那段话的时候,肯定尴尬又害怕,还有几分防备与不想将白云乐卷进来的维护之意。
可徐薇真的语气平缓得毫无起伏。
徐薇真掐了一把季言彰的脸颊,“我帮你对戏,你还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