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没请问你的名字……」陆以洋偷望了叶冬海一眼。
「叶冬海,冬天的冬,海洋的海。」简单的介绍自己。
「你……都看得到吗?」陆以洋好奇的问。
「嗯。」应了声,叶冬海没有多说。
停了半晌,陆以洋才鼓起勇气开口,「那、那你不能帮帮她吗……」越说越小声。
叶冬海偏头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帮她。」
陆以洋思考了很久,大概是没想出理由,沮丧的低下头。
叶冬海叹了口气,「你住哪?」
「本来住新庄……」陆以洋没力的开口,同情心大概取代了他的恐惧。
「本来?」叶冬海扫了他一眼。
「嗯……一起住的室友好像去地下钱庄借了钱就跑,讨债公司每天上门闹。房东气的把我也赶出去了……本来想说去中坜的朋友家暂住……可是学长又叫我陪他参加丧礼,结束后又喝个不停,就搞的好晚了……哈哈……」陆以洋傻傻的笑着。
叶冬海翻翻白眼,他没见过那么笨的小鬼。
放弃的回转车道,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叶冬海把警车直接开回家。「下车。」
「呃……是……」陆以洋忙下了车。见叶冬海绕到他这一头打开后车门,连忙退了好几步。
陆以洋望着叶冬海扶着车门一阵子,突然不耐地开口。「你也给我下来。」
陆以洋再退了二步,『也』的意思就是不只一个……
叶冬海瞪了陆以洋一眼,「你想退到哪里去,过来。」
陆以洋乖乖的跟着叶冬海走进一栋外观相当华丽的大楼,起码不太像一个交通警察会住的地方。
跟管理员打了招呼,走进了电梯,在密闭的空间里,陆以洋觉得特别的恐惧,不由自主的贴近叶冬海。
叶冬海笑着,「要不要我叫他们搭下一班呀?」
陆以洋用力的点点头,看见叶冬海的笑容才发现他在开玩笑,脸上一热退开了小半步。
电梯上了二十三楼,似乎是顶楼,叶冬海取出磁卡开门。
陆以洋茫然地望着那扇缕空雕花的青铜色大门,要不是叶冬海穿着制服,他开始怀疑起跟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交通警察。
一进门就感到暖气袭了过来,陆以洋脱下外套,跟着叶冬海穿过宽大的玄关,看见一个明亮庄严的客厅,整室柔和的白色光线,原木长椅上头雪白的软垫一尘不染,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正前方的木雕神坛占了这个广大客厅的四分之一。陆以洋张着嘴看着,最令人注目的还是神坛上那座半人高的白玉观音像,飘忽的衣带似乎随时都要飞起,水瓶里的柳枝似乎真有水滴下来,脸上庄严慈爱的神情让人想就地跪下来。
「唷,真难得,是人耶。」
陆以洋愣了一下,循声望见长椅上躺着个人,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头发稍长,穿着件无袖背心,右肩头到手臂上触目惊心的龙凤刺青简直像个流氓,那人看起来很随便的把脚抬在大理石桌上,懒洋洋的开口。
「别理他。」叶冬海对着陆以洋开口,然后走到神坛前烧起香来。
那个男人朝陆以洋后面望了一下,陆以洋以为那男人在看他,有礼貌的点点头,那男却突然间跳了起来,伸手从被他躺得乱七八糟的软垫下拉出一件皱巴巴的黄色长杉,双手转就套在自己身上,陆以洋仔细一看居然是件道袍。
「哪来妖孽!敢踏进我观音殿中!还不速……」
陆以洋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男人不晓得从哪里抽出把木剑,话没讲完被点完香的叶冬海从后面一脚踹了下去。
「欸!会痛耶!」那男人抚着腰回头瞪着叶冬海。
「闪远点,要发疯到楼下发去。」叶冬海没理他,把香交给陆以洋。「去拜观音大士。」
「喔、喔……」陆以洋赶紧走过去诚心的拜了拜,然后依叶冬海的指示把香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