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正常人思维,都不认为这种地方会有伏兵,所以陈旭才麻痹大意,只带十几个人就来沙丘平台吊唁古人。
却说陈旭当初弃马,带领两个亲随进入沙丘宫平台以后,那个被陈旭教导过箭术的少年,他也拉着众人四处走动。
初时,少年也被这个地方的沙丘所吸引。
后来,那个经县本地的黄巾军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的沙丘多了不少呢?况且,今天这里也太安静了吧?”
少年知道那人是经县本地人,对于沙丘平台非常熟悉。他听完那人所说的话,当即脸色一变,就带领众人前去寻找陈旭。
这也是为何,当陈旭掉进陷阱之后,这些黄巾军能够及时赶到了。
官兵将官,看到陈旭中箭,骑马逃窜以后。他知道黄巾军的大部队离这里不远,也就不敢大意,连忙带着手下离开了这里。
两匹马驮着两个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黄巾军驻扎的地方。少年刚到此地,就听到震天的喊杀之声响起,他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
现在渠帅中箭,命悬一线。若不赶紧救治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现在官兵突袭黄巾军营地,战况不知道怎么样,他又如何敢把陈旭带进黄巾军的驻扎营地?
“杀!”
黄巾军营地,他们才开始遭受官兵袭击之时,还有些手忙脚乱。但是这些郡国兵,又如何是身经百战黄巾军的对手?
郡国兵只有三千余人,在人数也并未占据上风。
黄巾军的主将现在虽然不在这里,但是有些小帅跟随陈旭很长时间,亦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官兵偷袭之后,一个小帅带领两百余人拼死上前阻拦,其余的小帅却是指挥着众人穿好衣甲,拿好武器,而后骑上战马。
官兵突袭黄巾军营地之后,看到黄巾军的阵脚仍是不乱,那个官兵的指挥官就知道不妙。还没等到黄巾军骑上战马,他就下令鸣金收兵。
黄巾军并不了解四周的状况,况且自家主将也不在此地,身旁只有十几人,若是遇上官兵,恐怕凶多吉少。
是以,众人亦是不去追击,只准备带兵前去寻找自家渠帅。
就这样,这场战斗来得突然,也结束得非常迅速。
少年正在担心陈旭,就发现官兵开始撤退。他牵着陈旭的战马,小心隐蔽在一个安全的位置,等到官兵都撤退以后,他才急急忙忙带着陈旭,回到黄巾军驻地。
“快叫医工,快叫医工,渠帅中箭了!”
少年灰头土脸的拉着陈旭的战马,刚到达营寨门口就大声喊道。
几员小帅正准备率兵出去寻找陈旭,猛然听到少年的喊声,都大惊失色。
一个小帅唯恐军心不稳,连忙对少年斥责到:“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若是再敢惑乱军心,小心军法处置!”
少年这时才发现自己太过紧张,居然忘了军中大忌。
主帅受伤昏迷,生死不知,这对于一支军队来讲,绝对是件大事。若是胡乱声张,很有可能会动摇军心。
想到这些,少年脸色不由一白。但是当他看到仍旧抱着马脖子,一动不动的渠帅之时,脸色就变得十分着急。
那些小帅也不敢大意,连忙把陈旭带回营帐,而后一边传召医工,一边封锁主帅受伤的消息。
为了造成官兵撤出经县的假象,官兵的营寨,设在离经县二十里地的一个隐蔽地段。
安平国的兵曹掾史,离开经县回到营寨以后,满脸晦气。他率兵在此埋伏将近半个月,却不想这次突袭黄巾军,却是寸功未立。
他刚进寨门,就看到尉曹掾史一脸喜色。
见状,兵曹掾史还以为尉曹掾史是在看他笑话,不由脸色一沉,问到:“你埋伏在沙丘宫平台,可有斩获?”
尉曹掾史正是一箭射中陈旭的那人,他回到营中,一直沉浸在射杀黄巾渠帅的巨大喜悦中,丝毫没有听出兵曹掾史语气中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