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着打,我想揍光头,问题是黑夜里真不好分辨那个才是光头;真是难为他们了,大半夜的打人,还有可能会打到自己人。偶尔摸到了光秃秃的东西,也是人家的手肘。我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导致了一场可笑的失败。
头上的血开始流下来的时候,他们也停了手。打火机一亮,几个人叼上了烟,喘口气。确实,打人是体力活。我勉强的站了起来。几个人见状赶紧抽了几口后扔掉了烟头,抓紧时间又把我打到了地上。
这次他们走了以后我才爬了起来;我怕爬起来太早又挨上一顿,那估计就悲剧了。既然脱离战斗了,赶紧虚弱复活跑尸吧……于是发生了我去诊所的一幕。
一天没有动的我,现在觉得稍微一动,头就疼的不行(看过我光头照片的人,那个十字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疤痕)。无奈了,短信我都懒得给别人发。
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大圣会不会也这么倒霉。
别问我为什么不想报仇;有什么报仇的?难道喊上一群人在过来跟人家玩命?算了吧,算了。我只希望在我这里是个终点。毕竟现在,大圣的学位证,她的生活,以及我身边那些傻逼的学业……
我突然觉得自己伟大,懂事,而且顾全大局了。
晚上六点,有人给我送饭来了。我也很惊讶,以为是她来了;未曾想到,竟然是他。就是那个以前的我的情敌。
“回去说你们被人打了,我就自己来看看。”他拎着点水果,很同情的看着我。
“谁们?就我一个……”我纳闷。
“啊?他们还说呢,7个人打了5,6个,结果胜利了。”他也很莫名奇妙。
看来总有人觉得,一群人打一个不光彩啊……
“她没过来?”他问。
“别告诉她。”我说。他点头,明白我的理由。
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头疼,睡觉……
12月2日 我的理由 不得不做
老大是今天早晨到了天津的,第一时间坐错车去了塘沽,第二时间来到了我所下榻的小诊所。当我头晕脑胀十分想吐的时候,我看到了老大关切的脸。
怪不得我这么想吐。
按说老大现在忙的跟狗一样,昨天晚上老大接到我的电话后特意在“董事会”上拿出了12秒讨论了我的问题,然后屁颠屁颠的来了天津。老大仔细的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很不屑的表示了我的笨拙。“才6个人你就不行了?老子当年一个人面对着60个人还热血了一把,你行不行!”老大拍打着我的伤口。
我的脑袋嗡嗡的,觉得自己快死了。
其实我没有想到老大会这么快来天津。昨天晚上我闲得无聊,和老大说了说我的现状,没有想到老大就心急火燎的过来了。说实话,我有点小感动。
老大立刻给我办理了转院手续——其实就是把昨天吃的炒饼钱给了大夫,人家立刻就让我出院了——让我进了市区的医院,然后中午的时候带着啤酒来给我压惊。下午的时候老大回了石家庄。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行。”我和老大这么说,并不打算让老大自己去和那群人谈判帮我争脸。或者说,我的打算是就在我这个人身上结束,犯不着让老大也掺和进来。
老大没有说什么,点了根烟,看着我一言不发。抽完了烟,也算是心灵交流完了,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写了一个号码,说有事的话直接给这个人打电话就行;然后老大来去匆匆的出门上了出租奔着火车站就去了。
昨天我就知道,老大在谈生意(网吧的事情)。
百忙之中来见我一面,我已经很欣慰了。
于是老大走了,我把哪张名片扔进了自己的垃圾桶里。
大圣闹闹着给我发信息,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我只能告诉大圣,说老大突然来了天津,我得陪老大。
大圣一时间没有弄明白。“你不是去见她了吗?怎么和你老大又扯上了?”
我没有解释。
大圣恍然大悟,迟疑了一下问道:“莫非是久违的3P?”
“屁!”我怒吼。整个医院就我不和谐。
男生宿舍立刻传开了这个消息。“当时别人问右右,3P不3P?你们猜右右那个禽兽怎么说?一个字,P!”刘高玩和李高玩在我回去之前把这个故事传唱在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