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他将它拿了起来,看了一会,“我以为你不喜欢玫瑰……”
可能是在黑暗寂静的空间里,冷亦的声音显得有点幽远,还带着一丝丝叹息。
夭夭听着身后的声音,心底一时复杂。
其实如那些女人而言,冷亦作为一个十青+人,真的是没话说。他会满足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需求;筑了一个属于他们的‘爱巢’,每天再忙晚上都会留在她身边;他对人严格冷淡,但对她总是会露出为数不多的柔情和宠溺,满足了一个女性所有的虚荣心;他允许她去做她喜爱的工作,给了她足够的空间,虽然还在他的视线里;那些女孩憧憬的节目礼物和安全感,他也绝对没有含糊过……
银座酒店的这间房,只是冷亦工作场所的一个落脚处。在他们住的地方,夭夭今天一早醒来便看到了充满整个视野的象征爱的红玫瑰!
但她装着不屑一顾。
她就是想告诉他,她绝不是会为了这种东西就感动得投降的小女孩。
寂静的空气中,夭夭笼罩在身后男人高大的阴影中,听着她颤动的呼吸。冷亦在她耳边说,“夭夭,你一定觉得,就是因为我囚+禁了你,所以你才被迫留在我身边。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离开了是吧?”他不以为然地哼笑了声,声音离她耳朵又近了些,“别傻了,我说过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最终还是会自己乖乖地回来,因为你离不开我……”
徒是前一刻有所动容,这会听到这个人把握十足的话夭夭也觉得羞辱。
“你还有脸说!”夭夭用肩膀凶猛气愤地撞了下背后的胸膛。提起这件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你给我吃的那什么……药,我会这么被动?我早就把你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药?”冷亦有些意外,“你是说米粒虫?你,是这样认为的?”
他没想到她还记着两年前的那件事。
他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半拥抱式地圈在自己怀中,低头看了她许久。
冷亦黑沉的眸底,一点一点地映出夜市跳跃的灯光。最后,他想了会说,“听说女人最想要的是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今天是情人节,作为礼物我给你一个选择。这样吧,离今天12点还有4个小时,你可以坐在这里好好考虑。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会把解药给你,然后你随时可以离开,我说话算话不会再去找你……”
听着他低沉而决绝的话,夭夭眸子一瞬瞠大了。
他这是?准备放手了,不要她了?
夭夭被这种失落感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的她脸色立即唰地白了。她没想过自己日夜盼着这一天,可当亲耳听到来时,是这种滋味。就像一个时刻宣示着占有权,将你视为已物的人,他突然间放手了不作留恋了……这种失落感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果然,她还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吗?她攥紧了手。
她的脸色和反应一露无遗地映在冷亦黑暗的眸底,但他并没有意外,只是低头无声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
夭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你才会这样说?”所以才会给她这个选择。
“知道?我知道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
他明明知道她不会走。
冷亦冰冷俊美的脸庞上,一晃而过的了然,“当然知道,但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告诉他什么?告白?像以前那样愚蠢地嚷着她喜欢他?!
“你做梦!”夭夭恨恨地咬牙道,她再也不想吃那亏了。
“以前的你远比现在坦率。”身后的男人戴着洁净的白手套,随着光滑的触感在她脸庞上移动,属于他成熟而干净的气味刺激着她每文感的嗅觉神经,“不过,我有的是耐心,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等你说。所以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考虑并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吧,我随时洗耳恭听。”
这个男人也许谈不上深情,也没有黄磊温暖浪漫,甚至不知他是否爱她。但他却用他独裁独有的方式许她一辈子……
别人说,无法自拔的除了牙齿和别人家地里的萝卜,还有就是感情!
她就是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
*……*……*……*
酒店大厦外面,一行车队气势磅礴地向银座开来,打头的是黑色的房车。交警正谨慎地疏通着周围的街道车辆。
今晚这场商业酒会的主角——来自英国的贵宾,到了。
同时,阿靖在外面敲了两声门,“亦爷,斯格顿先生来了。酒店正准备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