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房间被敲响,佣人端着食物进来。
“少奶奶,这是少爷让给您准备的,还有这个压惊的参汤,是老夫人特意交代端上来给您的。”
看着佣人把东西放在桌面,秦书知问了句,“少爷去哪里了?”
佣人,“少爷好像是去先生的书房了。”
去了公公的书房?
秦书知心头一滞,再回想刚刚时远行的反应,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佣人离开后,她也没心思吃东西了,起身出了房间。
秦书知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往时鸿祯的书房去了。
刚靠近书房门,她就从没关紧的书房门中听到里面传出激烈的争执声。
隐隐传来的是时鸿祯的声音,“……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局着想,我是为了公司。”
“为了公司,你就可以把我老婆置身于这么危险的境地?”时远行隐忍怒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时鸿祯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我派人保护她了,只是……我没想到乔文博会这么癫狂。”
“你不是没想到,而是你眼里只有你的公司,你根本就没考虑她。”时远行声音嘶哑,显然情绪很激动。
“但凡你有为她的安全考虑过一下,你都不该瞒着我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话落,时鸿祯默然,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气氛在沉默中显得越发的紧绷,就连站在门外的秦书知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时远行稍缓的声音传来,“既然乔文博已经落网,公司害虫已除,等这件事了结,我会辞职离开集团。”
时鸿祯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置信地大声质问,“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已在说什么?”
“我就不明白了,机密文件追回,书知也安全回来了,她都没说什么,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她不说什么,是因为她把时家当家,把你敬为她的公公,可你呢,你有把她当亲人吗?有把她当小辈护着吗?”时远行质问。
“幸亏知知今天没有受到伤害,否则……”
他没有往下说,但时鸿祯看到他脸色阴沉,赤红的双眸里,仿佛酝酿了一股风暴。
浑身透着一种骇人的冷冽。
时鸿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否则你要怎样?哈?”时鸿祯睁大眼睛瞪他,气得眼角都在颤抖。
时远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冷硬地绷着,冷脸不语。
“男人应该要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时鸿祯看着自已的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眼里就只有那点儿女情长,为了个女人,屡屡失去理智,现在更是目无尊卑地跟你老子叫嚣,你还有一点时家子弟该有的样子吗。”
“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就应该平衡家庭和事业,家都守不住,老婆护不了,事业再成功又有什么用?”
时远行胸口剧烈起伏着,激动地脱口而出,“你就是因为眼里只有事业,一直忽视我妈,她才会患得患失,总是渴望得到你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关注,最后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