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怀谦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吃醋,跟沈温年斗,这不是把两个孩子往仇人的方向引吗?
把儿子的家搅和散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们看他许怀谦是那种傻子吗?
留声机的事情就这么平缓地度过了。
白驹过隙,很快垚垚就怀胎十个月,眼看就要临盆了。
在许怀谦和陈烈酒的联手照顾下,他这胎虽然怀得有点辛苦,但也没那么难熬,甚至因为许怀谦他们照料得好,他的身材除了肚子有些微地隆起,其他地方都没有走形,连水肿都没有,就是脸圆了一点。
他生得本就可爱。
这脸一圆,糯糯简直爱不释手,每天回家都要捏一捏亲一亲,情到浓时还会忍不住轻轻咬一下。
每次许怀谦看见垚垚脸上的牙印,就骂他:“你那牙就那么痒,非要往垚垚脸上咬,留个印子看上去多疼啊。”
糯糯就摸鼻子。
他也想忍啊,实在是忍不住啊,他家垚垚太可爱嘛了。
“爹你骂他。”好在垚垚会帮他说话,“是我让哥哥咬的,他咬得一点都不疼,是我脸皮太嫩了,才会留印子。”
陈烈酒看了眼垚垚的脸,确实,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加上人又开心,脸嫩得跟他小时候一样,吹弹可破,再把他小时候的婴儿肥给带上,别说糯糯了,他看着都想捏一捏。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上手的。
“唔……”垚垚突然被陈烈酒给捏住,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陈烈酒,“阿爹。”
陈烈酒轻轻捏了几下,过了把手瘾就把手给收回来了,还挺不好意思的:“确实好捏。”
糯糯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向许怀谦反驳过去:“爹,你看阿爹都说好捏了!”像是要向他爹证明,他是如何把持不住的。
但许怀谦是谁,偏心陈烈酒偏得没边的人:“哼,你跟你阿爹能比吗?再说了,你上牙咬了,你阿爹可没有上牙咬。”
糯糯对他这个只对他阿爹不讲理的爹服气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垚垚临盆在即,许怀谦和陈烈酒都没上衙,全请了假在家陪他,怕他这胎怀得辛苦不好生产。
别人看他们这么紧张,纷纷向他们问道:“许大人和陈大人这么紧张,想要个孙子还是孙女?”
许怀谦好几次都想说孙女或者小哥儿,因为孙女和小哥儿可爱,男孩子太调皮了,他现在老胳膊老腿的看不住了,生个孙女或者小哥儿他还能帮忙带一带。
但是想了想,人呐这辈子想什么就来不了什么,就把这个想法给压在了心底,笑着回道:“什么都一样,现在什么都是一样的。”
这个确实。
现在不论是姑娘还是小哥儿都可以光宗耀祖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眼巴巴地盼着要孙子了。
在许怀谦的多次强调下,大家也就不再问了,等着生下来就知道性别了。
垚垚临盆这天,陈家围了一大圈的人,不光陈家人在,沈家人也在。
两边父母比垚垚这个待产的人还要紧张。
羊水破了,被送进产房的时候,许怀谦和沈温年一人一句在门外喊着。
许怀谦:“垚垚你别怕,爹爹和阿爹一直都在外头陪着你。”
沈温年:“垚垚你尽管使劲,没力气了,爹就把你爹爹的药库里的药全撬了给你。”
许怀谦正喊得起劲,听到沈温年这么一说,立马向他看过去:“沈温年,你说就说,你带我干吗?”
沈温年看向许怀谦这不高兴的劲,也不高兴了:“怎么,我家垚垚生产吃你点药材,你还心疼了?”
“不是。”许怀谦否认,“垚垚要吃,多少我都给他,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带我做什么?”
“带了就带了呗。”沈温年看许怀谦也很奇怪,“你这样质问是个什么意思,带不得了?”
“就是带不得。”许怀谦不服气道,“你这样说得好像我很小气,还有觉得垚垚生不出来一样!”